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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依土,微微提高了声量,叫道:“方依土,这事有古怪。”
方落明白方依土的性格,她是个非常专心的人,有时候为求一胜,可以同人和人摒弃前嫌占时携手,甚至能和生死对头并肩杀敌。她可以向最唾弃她的人求教,只为了保住自己弟兄并胜利。过去在这种时候,方落会和她一起面对,一起向鄙视方氏的人登门求教,一起礼贤下士只为了弟兄不死。但是现在,他在院里,她在院外。
方依土见方落不再说什么,只是满脸的落寞,就冷冷的离开了。她心下也有些沉重,难以言喻的苦楚,却只是站在小屋外吹了声口哨,招来士兵看守小院的门口,严禁人和人与方落说话也禁止听方落说话,好衣好食的养着,把高天原的所有资料也都给他。他若有紧急军情要说,即刻来报。
在战斗中失手,她会咬咬牙继续冲上去;弟兄受伤或身亡,她会是第一个站起来鼓励所有人,咽下悲痛继续前进的那个——只要她还没有倒下,一切挫折都只是铭记于心的伤痕,它们会令人痛苦,但也仅此而已。
方落的……虽然令她悲伤,却不足以击垮她,不足以让她失魂落魄。
“你真的喜欢翟烟儿么?”方落失落的听着方依土吩咐的言语,然后愤愤的站了起来,直直的站在屋里,那双漂亮的手扶着门框,对着方依土远去的背影像是垂死挣扎般厉声道:“你和她情浓意蜜吗?你和她山盟海誓吗?你和她心有灵犀吗?都没有,你娶她只是想用她来遮掉我的影子,你不喜欢翟烟儿,你甚至都不和她出双入对!”
方依土停住脚步,回了头,抬手一个掌心雷几乎把他的灵魂劈成幽魂。冷冷的说:“我在外面开疆扩土,烟儿在家里镇守家业,这就是我要的娘子。我若与她出双入对,家里谁管。烟儿是个女人,我是她的天,是她的夫。”
方依土嘴角露出一丝松缓的笑意:“方落,你若再挑拨离间,我就劈碎了你的魂魄。出来吧,烟儿!”
翟烟儿犹豫了一下,在距离方依土不远处的墙角探出头来,乖乖的走近了一些,垂首柔声道:“奴家不是来偷听主公说话的,奴家只是想问问主公,那人要怎么安排。”
“就像现在这样。”方依土在方落的视线中握住了翟烟儿柔软而小巧的手,握在手心里,拉着她走远。
翟娘有些迷茫的看着身边高大而令人安心的主公:“你要把他?”
“烟儿,你不要多心,我可没有金屋藏娇的打算。”方依土轻轻笑了笑,低下头用鼻子碰了碰翟烟儿的鼻子,微哑的声音在月下回荡:“方落有能,吾当用之。岂能以私怨以弃贤人。”
“我不怀疑你,你们也不是私怨!”翟娘心里为她而委屈,有些着急的哀求道:“你就不怕他再害你么?别轻信他。”
方依土直起身,大手轻轻揉捏着翟烟儿的小手,有些疲惫的笑道:“他提出办法来,我不是立刻就用。我会带着弟兄们分析敌情,推演兵法,然后实战演练,最后才是由我决定用不用。”
翟烟儿心里知道她说得对,说的是最划算的,却还是为她而不忿:“难道他杀你的事,就这么算了?”
为君着确实因该宽容大度,就像齐桓公宽恕管仲,可管仲效忠的是别人而方落因该忠于你!
“当然没有,如果就这么算了,现在他会和我一起推演兵法,以后和我一起上阵杀敌。”方依土深深的叹了口气,冷静的说:“翟娘,方落比我聪明,这一点无可否认。天庭、蕊宫去袭击高天原,如果不用道法压制,单凭双方兵将厮杀,总是胜少败多,我们更不行。如果我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说我会不会后悔没有向方落问计?”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说得对?”
“我现在只想杀败高天原,不想过去的事,也不想以后的事。如果你只盯着高天原的事,你也会承认方落的兵法是对的。”
一阵夜风吹来,翟烟儿虽然不冷,却下意识的寒颤了一下。方依土把她楼在怀里:“我不会把问计方落这件事告诉弟兄们,会影响士气。弟兄们都和你一样,非常在乎我,非常恨方落。我也恨他,但我更不能输,我也不能看着弟兄们伤亡。”
“我懂。”翟烟儿红着眼圈,哽咽道:“我知道主公不可能一笑泯恩仇,烟儿知道止归你心里也恨方落,恨得在见他之前必须痛痛快快打一架才能不对他动手。你别这么委屈自己。咱们会有别的办法,咱们可以不打高天原。”
“不打高天原,我也憋得慌。”方依土恨恨的哼了一句,又笑道:“烟儿,咱们虽然没有弟弟和他情郎那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