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下身吹进去,又从她脖子下的裙口吹出来。那裙摆的开口少说有着一尺五寸长,每次风把裙
摆掀起时,她的大腿就赤裸裸的一股脑儿露出来,又白嫩,又修长,还又精赤条条,显着许
多一动一弹的大腿上的肉。
这是他凭生第一次见到女人穿睡裙,果真是有一股诱人的桂花白的女人的香味,从那裙
下徐徐地飘出来,在屋子里缓缓地弥漫着,堆砌着,压得他脖子发紧,呼吸困难。挤得他双
手多余,多余得没地方搁,只能吊在两腿边。
因为多余,手就有些颤,汗在手心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他只往她身上瞟了一眼睛,眼珠便像燃了火,被烧得灼痛焦疼了。可在他要迅疾地把目
光移开时,却又看到因为风要从她的胸口走出来,就不得不把她睡裙的胸口鼓胀开,在那鼓
胀的胸口处,他的眼角在失去警惕时,不慎就看到她的乳房儿,又白又大,圆得如圆规划过
样,满鼓荡荡,如同他发面最好、火后最好时蒸出的师长最爱吃的又暄又虚的白蒸馍。师长
是南方人,刘莲也是南方人,他们都把蒸馍叫馒头。吴大旺看见刘莲露出的那大半个乳房,
他就想到了他蒸的又大又暄的馒头了,手上就有了些伸手想抓的冲动了。可是呢,他毕竟是
一个在家里受过中学教育的人,在部队又成了有理想的人,争取崇高的人,受师长和组织器
重信赖的人,立志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人;毕竟像记得自己姓甚名谁样,吴大旺记住自己
仅仅是个师长家的公务员兼的炊事员,而不是师长的儿子或侄子,不是刘莲的弟弟或表弟。
他知道他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不该做什么或者不该说什么。理智像冰雹样一下砸
在了他头上,落进了他心里。这是师长家的二楼卧室屋,他的妻子在卧室里穿什么衣裳,露
哪儿不露哪儿都是本该的事,自己的媳妇才和自己刚刚结婚那个月,不也在洞房里单穿个裤
衩,露着双奶走来走去吗?女人在男人面前,没有不崇高的灵魂;男人在女人面前,只有不
健康的思想。吴大旺在转眼之间,以革命的优秀而光辉的理性,克制了资产阶级非理性的荒
唐邪念,拯救了自己差一点走入悬崖的灵魂。他平静地把目光从刘莲身上一滑而过,就像目
光从没有什么新奇的水面滑过一样,将目光落在她翻过的那本《*** 选集》上,说,阿姨,
没事了吧?
刘莲脸上又一次有了不悦,她一把他盯着的那本《*** 选集》拿起来顺手放到一边后,
冷冷地问,小吴,你在首长家里工作,最重要的要记住什么?
他说,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她问,宗旨是什么?
他说,为首长和首长的家人服务,就是为人民服务。
蛮聪明嘛。她松驰下来自己脸上因不悦而绷紧的皮肤,把被风吹起的睡裙撩过来盖在大
腿上,像真的一个大姐那样对他说,你知道我比你大几岁?
他说,不知道。
我只比你大五岁,她说,你说你是该叫我姐姐还是叫阿姨?并不等他回答,她又顺手拿
起床头的一块方巾递给他,说擦擦汗,我吃不了你,既然把我当成你们师长的老婆看,那你
就得像回答师长的提问一样回答我的话。
他就用她递的方巾擦了一把汗。
她说,你结婚了?
他说,啊。
她说,哪一年?
他说,前年。
她说,有孩子了?
他说,去年生的。三个月前,我回家时,你不是还给我家孩子买过小衣裳,你忘了?阿
姨。
她停顿了一会,像喉咙突然噎了一样东西,片刻之后接着说,现在你别叫我阿姨。我是
你姐。是你姐在问你话儿呢。
他重又抬头看着她。
她说,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他说,实现共产主义,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她暖冷冷地笑一下,那笑像一块碳火上薄薄包了一层冰。然后,她板着面孔又重复着强
调了那句话,说我是你姐,你要给我说实话。
他说,嗯。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