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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就在那边吗?」
幸太转头看向周围又看往背后,这才忍不住抖了一下。
樱就站在那里。
身上穿着夏季制服,脸颊因为天气的关系泛红,手里抱着看起来很重的袋子。她站在梢远的地方,定晴凝视幸太和堇。
幸太好想直接穿越数公尺的距离,朝着她飞奔过去。
多亏最后的自制力把自己的脚定在地上,他才没有付诸行动。我好想见你!他忍下想哭的泪水,也尽全力忍住开心忘我奔向她的冲动。
咕!幸太勉强压抑爆发的爱意,心想等一下只要一如往常微笑、一如往常打招呼,如果再加上一句「我好想你」就很完美了。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错?勉强压抑的身体,就这么不自然地僵硬、脑袋像是挨了重击般一片空白、黏在一起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心脏好像也有问题,正以每秒16拍的速度狂跳,甚至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动弹不得的幸太不由得低下头,挪开视线。
从看到樱的表情那一刻起,幸太所受到的冲击,就好像看到爆炸中心白色火焰发出的闪光一样。他的肌肉与表情一点一滴愈来愈僵硬。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我只想转身离去,只想躲在阴影里,只想假装没有看到樱。好难过,我好像快死了。
只要樱说句话、笑一下,所有的一切或许就能恢复原状。
即使如此。
「……」
樱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她露出难以释怀的表情,噘起嘴巴看着幸太,然后看过姊姊之后再一次看向车太,「哼!」一声便将视线转到旁边。刚刚还在和幸太打打闹闹的堇,手臂若无其事地离开幸太的肩膀:
「怎么了,樱?走吧。怎么连幸太也不说话?」
樱没有回应姊姊的话,也没有露出笑容,只是稍微加快脚步走过来。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往校舍的方向。与幸太擦身而过时,她总算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恭喜你能够出院。」
说话的声音比往常僵硬二OO%。可是幸太无法回应,也抬不起头来——咦、咦、咦?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疑惑在幸太脑中不停狂奔,几乎想要大叫出声。
樱看着僵硬不动的幸太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等待,从幸太身旁朝校舍走去。
啊……咦——?
2
「喔!幸太,原来你在这里!」
「……」
「你可以参加集训啦?太好了!身体的状况怎么样?已经完全康复了吗?」
「……」
「幸、幸太?」
「北村学长,拜托你别再脱了。」
「可是现在正好是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问,淋浴问客满,我又满身汗臭……之前被会长骂过很臭,所以……」
「这里可是厕所喔门哪有人会在厕所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
就在幸太如此怒吼时,在眼镜后面睁大眼睛的北村佑作把下半身最后一件也脱了。
「抱歉,我就是会在厕所里脱光光的男人。」
「全都被我看光了……」
幸太的双腿失去站立的力气,不禁趴在洗脸台上。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事,莫过于低潮时还得看男人的裸体。
不过能干的副会长北村,仍旧一脸无所谓地浸湿毛巾擦拭全身。不想看却映人幸太眼帘的全裸身体分成两个颜色,无论是脸、脖子和袖子外的手臂都被晒成小麦色。
「刚才参加社团活动吗?」
「是啊。因为秋天有大比赛,为了应付比赛,每年暑假都很辛苦。幸好时间还可以跟学生会错开。」
北村除了担任堇的左右手,同时也是垒球社社长。他拿下用透明胶带固定在鼻梁上的眼镜,以豪爽的动作开始洗脸,那股力道甚至把水泼到脖子上。最后还把脑袋凑到水龙头底下,直接用水冲洗。
「哈——终于爽快多了。」
全身赤裸的北村拨弄潮湿的头发,幸太只能尽力避开视线,在心里诅咒自己老是吸引怪人靠近的倒霉体质。
「真是的……都到了这种时候,你都不会紧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幸太当然不打算找北村商量,也不可能找北村商量。不过并非他现在全身光溜溜的关系。「没什么。」幸太一面小声回应,一面无力地靠着干燥的洗脸台。
北村是个能够信赖的学长(虽然现在全裸),不过即使是北村,应该也没办法解决连幸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