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从没想到今天,他和她会坐到彼此的对面。原来两人感情多好啊,连自称情圣的廖习枫都说忍受不理他俩整日如胶似漆的形影不离。除了在公司里需要保持上司和下属的样子,他们私下里恨不得永远粘在一起。连去她家吃晚饭的时候他也决不坐在她对面,说是妨碍感情,坚持坐在她身边。她一开始还反抗,要把他撵到桌子那头去。他忽然眸子一暗,殷复颜大叫不好,只觉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他腿上。
梁洛展定定望着她,眼里的炽热像是要把她融化掉。她有些呆,全世界只剩他漆黑的眼神,还有宁愿溺死在其中的深情。他得意地笑,忽然凑上来轻咬她的鼻尖,低声说:“要是不坐我旁边,以后就坐这儿。”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开他,可是力气实在敌不过,也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就是这样的人,坚持不与她相持两面,今天却主动坐到了对面去。
她面上淡淡的,提醒自己今天来的目的,首先开口打破沉默:“好久不见了。”
他却没有心思和她绕,直接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求你一件事。”
他冷笑,分手以后的时光在面前闪过。他总找机会和她独处,然后不遗余力地解释、希望她能回来。甚至,他这样的人,连“求”这个字也用上了,她只是冷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
今天,她竟然要“求”他?!
“说说看,你要求我什么?”
“我求你,好好照顾我妹妹。就算努力后也不能爱上她,起码好聚好散,别为难她。”
“哼!”他冷笑,不以为意,“我以为你是冷血的人,没想到这世上你唯一在乎的果然是你妹妹。”
仔细一想,他这才觉察出不妥:“你让我照顾她,那你自己呢?”
她大方地坐在沙发上,无论他说了什么话,用了什么样的口气说话,表情永远是恬静的。
“我要去日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会不会回来。你是她未来的丈夫,所以我要这样求你。”
她要走了,可能永远不回来……
怔怔的,他半晌才明白她说的话代表着什么……
他没来由地不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即使说的是这样永别的话,她仍然是淡淡的表情,好像说的只是无关痛痒的家常话。
他回过神,眼睛看向她背后,角落里的菜叶草还没开花,叶子此刻萎靡不振。
他只能说:“如果亲姐姐都不要她了,我又为什么要照顾她?”
“她好歹是你未来的妻子,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确实说过要娶她,可没保证过娶了她以后要对她好,更没说过不离婚。”
殷复颜忽然瞪大了眼睛,只一瞬,又恢复了原来淡淡的样子。
“她虽然已经毕业了,可心智就像个孩子,我没求你照顾她一辈子,只等她真正长大成人就好。请你一定能理解我。”
心底像是被刀子划过一道,梁洛展忽然急躁起来。他不喜欢和她聊这个话题,为什么他们之间只能聊别人。他们怎么办?他们曾经深刻、现在只剩痛苦的爱怎么办?
“你要是想照顾她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帮你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嘴角带着残酷的冷笑:“而且,你欠我的,我从她身上讨回来,不算过分吧?”
终于,他如愿地把冷静的面具从她脸上撕了下来,成功地看到她露出慌张的表情。
“你不能这样!”
“你凭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而且,”他带着报复的*,声音却慢慢低了下去,“殷复颜,以前我说的话,你以为是在开玩笑?”
“什么话?”
不过五步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她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如此熟悉却清冷。
他本来还是存着希望的,生命中的一部分,怎么会弃自己而去?怎么可能?!直到她交上了辞职报告。一纸报告,她毫不犹豫地要掐断和他最后一点关系,连“真曼尔”都不要了。她最爱的“真曼尔”,她人生第一个设计,无数深夜熬出的成果,她竟是弃之如履。
他终于明白了,她不是开玩笑,长久以来不理会他的解释,不是他所理解的生气,是真的要分手。
他把自己卖在黑暗里、分不清时间与自己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说过,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不会爱别人。这句话,我是像发誓一样说出来的。”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