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北边,说了个车牌,说了个地名。
按那地名艾桐找到了那个老板在山区里的家。
地方很破,她很诧异做那么久生意的人会住在这种地方。更让她诧异的是,在敲开门后那嫩人一看到她的脸立刻惊叫了一声,活见鬼似的迫不及待关上了门。
艾桐没给他把门关牢的机会,直觉意识到这老板对她和那布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那么就都没有忘记,于是用力把门顶了开来,然后追着他的衣服对他大叫,你那布到底从什么地方收来的!你那布到底从什么地方收来的!!
当时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老板看看没办法法,只好把她让了进去,然后搬了凳子坐下来,愁眉苦脸的抽起了旱烟。
一直但一袋烟抽完,才抬头对艾桐道,闺女啊。我也是没办法啊,本来是不能卖的,我……我实在缺钱花啊……
到底是什么地方收来的!艾桐追问。
老板捂着脸没有回答,又隔了好一阵,他站起身把所有门窗都小心关好了,才重新坐回到艾桐边上,对她道,那东西是自家祖坟搬迁的时候,从棺材里挖出来的。
艾桐一听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砸到她脸上,只是看着他一把的年纪,又没下得了手。只卷高了袖子让他看,看自己手上发出来的那些东西,然后把自从用那些布做了礼服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对他说了。
听的老头脸色发青,一声不吭在屋里抽着烟。直到艾桐把整件事说完,采用里叹了口气:“我以为那都是以前老人辈说着吓唬人的,没想到都是真的……”
第六章
老头说,按不是从嫁衣上剪下来的,而这里都知道的规矩,从墓里挖出来的嫁衣,保存得多好,都是不可以卖的,不管是因为不吉利,而是很不祥。
传者嫁衣入葬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猝死,暴死,自寻短见而死……总之,死因都不干净,这种尸体本身就带着戾气。更何况,围绕着老头家这个一百年前死去的新娘,还有段真假莫辨的传说故事。
说是一百年前,他又个曾曾姑奶奶要成亲了,对象是个外乡人。那人是个落魄书生,原本是投靠其亲戚的,没想到亲戚都没了,就投靠了他家的门下,做了个教书先生。说起来那时候老头家在这一带也算是很有名望的旺族,三代出过红顶子,在京城里供过职。家长辈的对读书人亲来有家,所以给闺女选女婿的时候一直就相中了他,于是带了个合适机会同那书生谈了谈,也就把日子给定了。
虽然不是自由恋爱,曾曾姑奶奶对着亲事倒是充满期待,因为从那书生一搬来她家,姑娘早就放心暗许了,所以在定了亲以后,就欢欢喜喜一心一意开始等做他的新娘。
谁知天有不测风雨,眼看着婚期一天天接近,姑娘却病倒了,得的是个顽症,不致命,却总是拖拉着不见好,天天只能在病床上将养着,不能走动,更不要说起来拜堂。
她爹妈很担心,为了给它冲喜,背着她找来了个无亲无隔的乡下小姑娘来替她拜堂,而就是这么一出荒诞的婚礼,让新郎一眼看上了那个小姑娘。
接下来发生的事,其实古今中外,无论哪个年代,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
丈夫有了妾,丈夫同妾郎情蜜意,自然,对原配也是极好的,那种本本分分的,外人看起来很好的好。
若说一个传统的女人,这样的日子过也就过了,那种年代多少女人不都是这样过下来了。
偏这没穿过一次嫁衣,没行过一次周公之礼的原配,拖着一身的病体,却无法压下那口不甘心。数不清多少个日子,她躺在病床上,听着隔壁的卿卿我我。数不清多少个日子,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始终如一的温文有礼,对着自己。只一转身,或是对着那妾逗趣,或是对着那妾斗气。无论都去或是斗气,都是她眼睁睁求之不来的真情真意。
这种痛,旁人时感觉不来的牧业是一个终日只能同床相伴的女人无处诉说的。
痛得触不到,摸不着,只能日复一日放任它在自己身体里沉淀,淤积,蔓延,苦不堪言。于是身体日复一日的衰弱,脾性一天比一天暴躁。
终于有一天,当丫鬟和平时一样给她送药来的时候,发现她气绝身亡了,是一头撞死在床边那张梳妆镜上的,也不知道虚弱如她,当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身上穿这件鲜红的嫁衣,她亲手缝制的,一次都没穿过地嫁衣。嫁衣上鸳鸯戏水,中间却被从她额头流下来的血生生切成了两半。
留下遗言,说是别的不求,也不怨,只求那书生看在夫妻一场,能把她亲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