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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叛了她,她毁了他!
他们早已经回不去了。
律轻轻地抚摸着西烈月的脸,深情而眷恋。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终于将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放松地依进律温暖的怀里,闭上眼,西烈月轻声说道:“没什么,想你了而已。”是的,她想他,只是五年来一直不愿想,不敢想。
仿佛她说了什么傻话一般,律笑了起来,起伏的胸膛将西烈月抱得更紧,轻柔地声音如徐徐吹来的清风一般滑过西烈月的耳际,“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是吗?”西烈月自嘲的笑笑。
如誓言一般,律在她耳边坚定地说道:“恩。就像你看见的暮云清风一样,一直都在。”
西烈月很少让自己这样全心沉浸在自己的感觉中,既然是梦,就让它是美梦吧。
耳边传来悠扬的萧声,是律吹的,婉转低吟,悠远而平静,许多人都吹箫,技艺高超的比比皆是,但是都没有律的萧声特别。
一曲吹罢,西烈月握住环在她腰间的手,笑叹道:“我们都很傻是不是?”
如果当年他将西烈倩胁迫他的事和她说,他们是不是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当年她不是那么意气用事,愿意听他解释,他们是不是不会相互伤的这么深?
如果当年他们的爱禁得起所谓背叛、伤害的考验,他们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般只能在梦中追忆?
太多的如果,也只能是如果而已。
律的背脊明显一僵,良久,才微微点头,苦笑道:“是啊,好傻。”轻轻扶着西烈月的肩膀,让她坐直,律捧着西烈月的脸,认真地说道:“所以我们都别在傻下去了,你笑起来的样子,才是最美的。”
笑?西烈月轻轻勾起美丽的菱唇,轻笑道:“我在笑。”
律摇摇头,抚上她的唇,不想看她这样故作轻松的笑容,他心中的月应该大声的笑,肆意的笑,甚至嚣张的笑,而不是这样牵强的笑,“你已经五年都没有笑了,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西烈月面对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只觉得心好痛好痛,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了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西烈月努力绽放着最美丽最用心的笑容,就像他们五年前在一起嬉戏时一样。
终于,律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很好。”
“律……”西烈月想要说话,却被律用手轻轻掩上。他看着西烈月的眼睛,仿佛恳请一般的说道:“要一直都这样笑,好不好?”
西烈月痛苦的闭上眼睛,脸上的笑意再也坚持不住,除了用力点头之外,她不知道说什么。律满意的放开了轻抚着西烈月脸庞的手,他的月是一个说道就一定会做到的人,他终于可以放心的走了。
一种恐怖的空虚感让西烈月惊得立刻睁开了眼睛,眼前律正温柔的对她笑,而他的身影却在一点一点的变淡,仿佛很快就要消失在眼前一样。西烈月想要抓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律……”泪顺着美丽的脸庞滑落,五年前她没有哭,却在今天把属于他们的泪流尽。
明知道是梦,西烈月还是抑制不住泪水,更抑制不住那股锥心的疼,想要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几不可闻的低喃,她没有力气去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淡。
“律……”
安沁宣皱眉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一会儿哭一会儿叫的,脸上无助而痛苦的表情让他看的心烦,坐在床沿,安沁宣拍拍西烈月的肩膀,叫道:“你醒醒。”
一直没反映的西烈月,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安沁宣,偎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嘴里却一直叫着:“律!”
安沁宣轻咬牙根,却没有推来她,冷声说道:“我不是。”
冷漠的声音,让西烈月从梦境中回过神来,可是她依然趴在安沁宣的肩膀上,她不想让人看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不言不语的靠着他,不哭不闹,可是顺着脖子的泪一滴一滴的滑进衣襟,肩膀的温热让安沁宣心中莫名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片刻之后,西烈月缓缓抬头,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仿佛刚才无声哭泣的人并不是她一般,对着门外,西烈月叫道:“舒清。”
舒清拿着一杯参茶,进了竹屋,忽略西烈月布满血丝的红肿双眼,舒清将参茶递给她,问道:“你怎么样?”
西烈月接过参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但是她还是回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