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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呀,都是晦气,尸体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咧这么热的天,臭撒人了。”
都是厌恶的言论,每个人的心里都只有自己,但问题是他们还有自我吗?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样的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斤斤计较的算着每天日常的开支,和同事比较着谁这个月多拿了几百块的奖金,炫耀着自己花几十块买回来的新鞋子,八卦着哪个风骚的小丫头和老板有些什么,然后用不屑的眼神讽刺的笑着,其实心里是那样的妒忌,那些回不去的青春年华现在却在别人生命里像花一样的绽放,想想每天在镜子前看见的那张标准黄脸婆的面容是该有多不甘心,所以才装作清高的去排斥别人用美丽与青春换来的风光。
消防人员把整栋楼的人都从室内遣散,大家在巷子拥挤的走道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不断地怀疑着自己刚刚出门时有没有锁门,那些贵重的物品会不会被人顺手牵羊,而苡鹿和我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我们只要彼此还在身边就好,惊魂未定的警惕的观察着周遭的一切事物,试图找出那双潜伏在黑暗中的眼睛,以为逃出了原先的牢笼,至少我们是自由的,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可是真的像苡鹿说的那样吗?我们被诅咒了,所以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摆脱不掉那个梦魇吗?
“渺,刚刚浴室外面是有人的吧!不是我的错觉对吗?对不对?”带着哭腔,苡鹿觉得快要崩溃了,仿佛自己现在正□□裸的站着,四周挤满了人,没有人发现自己现在是有多害怕,那种挥之不去的耻辱感充斥着每个细胞。此刻无助的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想着一个人,好想好想,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了,心脏疼得只剩下笑声和眼泪了。而同一个问题,同样的纠结在我,和苡鹿的心里一样,我们都有一样的念头:如果他在就好了,无论如何,我爱他没有错是吗?
接下去的日子,战战兢兢的过着每一天,像是一本永远翻不完的字典,无聊繁琐,却深刻的让我们学会了很多,比如什么叫虚度。
这个临时安的小窝不够光明,甚至装满了谎言,充斥着邪恶,每天每天看到的都是满满一屋子的黑,把手伸出去试图拽出一道光明却连手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像是融化在这样的黑暗中了,于是匆忙的把手缩回藏进被窝,尽管室温超过30度,但是总觉得所有在被子以外的肢体都会被黑暗吞噬,这样子的黑让人心慌,却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苡鹿,虽然我看不到你的轮廓,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但是却可以肆意的做我自己,任何夸张的表情,任何不出声音的反驳,你都不会察觉了,是吗?
只是一层层的汗水渗出,不知是什么液体渐渐顺着脸的弧度藏到耳朵后面,头发,衣衫,都一点一点被浸透,然后黏黏的和皮肤贴在一起,就好像一辈子都离不开一样,但是这种感觉真让人恶心,原本干净明了的人生,简单纯粹的友情,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这样令人生厌却又难以割舍,我们都在对方心里扎下了根,然后疯狂的成长着,想把那颗小小的心脏都变成自己领土,可是自己的地盘总是希望由自己做主,有些秘密我们不愿意让对方知道,有些心虚我们不愿意对方拆穿,有些地方我们是留给别人的,自己的空间被挤压的越来越少,我们非常不爽,但是硬是把对方一点一点的挤掉,我们都会很痛,痛的失去所有表情,所以请原谅我常常在这样的黑暗中用极度狰狞的面容来憎恨你,是的,有时我真的很恨你,当然我也恨这样丑陋的自己。顾苡鹿,你常常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在日渐压抑的情绪下变得狰狞的怪物,所以请在我发疯的前一刻,毁掉我吧!至少那样的结局比较悲壮,至少我不会在他面前变得那么丑陋且卑微。
这个夜晚我哭了,苡鹿也哭了,但是连哭我们都压抑着自己,不让一点点声音散落在这个房间里,白天我们属于彼此,但是黑夜我们只属于自己。
带着各自的心事我们渐渐进入梦乡,梦里面那个女人每天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是个哑巴,一个对苗渺很好的哑巴,那种温柔和妈妈的是一样的。但是苗渺却是那样的排斥她,因为她不是自己的妈妈,她只是闹闹的妈妈,那个比哑巴更沉默的孩子付言,他有一个小名叫做闹闹,真好笑,一个安静的好似不存在的孩子叫闹闹。苗渺讨厌他们一家人,她想找回自己的妈妈,那个找不到自己找不到女儿,现在一定像疯子一样一边骂着各种难听的话,一边哭着到处找女儿的母亲,在她身边的日子不幸福,一点都不幸福,但是却心安。无论她多世俗,多落魄,她都是自己唯一的母亲,怨恨过,嫌弃过,但是更爱她。
可是有一天当重逢的喜悦被放在现实中,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那张像是被打了石膏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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