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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心养伤,老爹的仇我会去报的。”
“姐姐,你休要撇下我一个人单独去报仇。”
“燕子,你和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慕容嫣低头浅笑,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回眸间看上在远处和素淡说着话的夕拾,“为了他,你也该好好保重自己的。”
“他吗?”萤火顺着慕容嫣的目光看去,两个男人分别映在两个女人的眼底,萤火卷起一抹忧伤的笑,淡然道:“姐姐又何尝不是呢?”
慕容嫣微微一怔,她的小心思就这样被妹妹揭穿了,原以为其他人会和那个人一样不知晓呢,果然妹妹就是妹妹,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在心脉某一处总是紧密相连的。
慕容嫣绽开柔和的笑,一拳轻打上萤火的肩头,“那你就给我快快好起来,可别让我等得太久,你知道,你姐姐我耐心一向不怎么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萤火回敬了慕容嫣一拳,“姐姐的脾气还是这样急躁,呵呵……”
墓碑前的两姐妹聊着家常,而站在远处的两兄弟也聊着属于他们的家常。
“下个月就是太妃寿宴了。”素淡负手站在山头俯瞰整个京城之景。
“是啊。”夕拾了了附和。
“不站在最高处一直不明白最高处的好处,原来,从这个地方看下去,京城的景色是这样之美。”
“底下的人看高处的人,也渺小的厉害,仿似云端雾端,飘渺的不真实。”
“那便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
茫茫雾气遮掩了上山的路,也遮蔽了山下的美景,夕拾望望天空,再望望山下的路,视线最终落到山间的若隐若现的坟头上,“也许,这条路的尽头会是……”
在夕拾开口之际,素淡也早早把目光定在了同一片地方,豁然感叹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最后究竟是谁躺在那里面呢?”
夕拾凝上素淡的侧脸,看着那一脸坚毅的表情,莞尔道:“的确如此呢。”
云雾飘渺,谁的话不经意散落在风中,风卷云残,再回忆起,已然失去了当初的模样。
宫中皇极殿内,也同样有那样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筹谋着什么。
一张棋盘,两个人对弈,一粒白子一粒黑子,落子速度奇快奇准,没费多久功夫,棋盘上就布满了一片一片的黑棋白棋。最终白子以半目告负。
“葵君,多年不见,你的棋艺大有长进啊。”
葵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指尖那枚还未落定却无须落定的棋子俨然成了手中戏耍的玩具,“太后好棋艺。”和这个女人下棋,他就从未下赢过。
黑亮的长发盘成高耸的发髻,执棋的十指白皙修长且滑嫩,眼波流转或魅惑或妖冶,这位太后一眼看上去,总叫人看不出真实的年纪,这么多年未见,容貌没变却更加风情万种了。
葵眯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直到手下的到来才让他暂时撤离了目光。
“参见主上。”
“都准备好了?”
“是的。”
禀告之人从进殿起一直低垂着头,他的模样太后始终未曾看清过,不过太后在看见来人身着明黄缎袍子的时候,太后略有深意的笑了一笑。
91、第二十一回 镜花水月?合之章 。。。
“葵君,这次可安排妥当了?不会再失手了吧?”
“放心。”
葵把指尖的棋子准确的投入了太后那方的棋盒中,扬扬指尖对来人道:“你且先下去准备吧。”
“遵命。
来人退出皇极殿之后,残风卷落叶,簌簌的叶子被挂起粘上明黄缎的袍子,那袍子上从远看去,依稀绣着的是流云纹,还有捻金五彩线绣的龙纹……
作者有话要说:
萤火做了一个梦。
有点甜美,有点真实。
有点悲伤,有点虚幻。
贤正街结尾的那间米铺又飘扬起了‘米’字的旗子,很多街坊邻居都来铺子里买米。
“慕容老头,我要陈年的江南大米,三十斤。”
“慕容老爹,我要能熬粥的大米,三十斤。”
“来了来了……”一个袖子挽得老高的老头子正在屋里屋外忙得欢乐,那布满皱眉的老脸在晨光中笑起来,和蔼又可亲。
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头子朝铺子后面的院子大喊道:“大丫头,二丫头,不要再睡了,起来帮老爹卖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