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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对视间,屋子里的氛围好像凝结住了,关键时刻还是咳嗽声起了作用,夕拾把空了的药碗递给萤火,“再熬一碗。”
“你还要喝?”
“不想那女人死的话。”说完,夕拾就独自躺下,也懒得管萤火是不是照做了。
“那不是你喝的药吗?”
夕拾清了清嗓子,半晌才回她一句话,“阎王藤是毒药也可以治疗气逆和镇咳。哎……”
叹息声再轻微,也还是轻而易举的飘进了她的耳朵。
原来毒药也可以成解药啊,早知道当初就该和泉那小子多学习一点草药的知识了,不然今天也不会问这样肤浅的问题,好被一个病猫鄙视。
又熬了满屋子白雾,熬得萤火眼泪纵横,咳嗽声不止,这该死的药真是太呛人了。一边抹泪一抹闪着扇子,烟雾中躺着的白影突然坐了起来。
“咦,你不多睡会?”
“你太吵了,吵得本王不得安睡。”
好心的关怀又打了水漂,果然这该死的病猫不值得任何轻声细语的关心。
“嫌吵,去别地去。”
“该是你放轻声的。”
噔,萤火把药罐子砸到桌上,嗓音里蕴着不耐烦,道:“熬好了。”
“倒出来。”
“你自己倒。”
“随便你。”
夕拾完全不理会萤火的不耐烦,面无表情的走过萤火身边,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踏出了门,萤火见这家伙好似生气的模样,她憋着的火也窜了起来,“你跟谁摆臭脸呢?”
细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药凉了就无效了。你多磨蹭一会,死牢里就可能多增加一具尸体。”
死牢?
难怪要她多熬一碗药,原来是歇息够了亲自去死牢啊。
“啊,等等,死牢在哪,等等……”
仓皇的倒了一碗药,萤火就夺门而出,朝着白影离去的方向追去。
追了一会,白影就在不远处,可是越走越觉得这路熟悉啊,这鹅软石子路,这池塘,这拱桥,这垂柳睡莲,这、这不是燕园的方向吗?
“要去死牢的人怎么往自己的园子里跑啊。”萤火暗自腹诽道。
过了拱桥,萤火才恍然大悟,难道这死牢就在燕园中,若是真的,她平常进进出出眼睛都长哪去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端稳了药碗,萤火加快追赶的步伐,终于到了自家屋子前,看见白影停住了脚步。
在夕拾推门而入的时候,萤火不禁失声大叫一句,“那是我的屋子,你不许进去。”
根本来不及阻止,夕拾眼波瞟向萤火,嘴角漾起一抹奇异的笑,径直跨着大步走进了屋子。
夕拾走进去之后,萤火狠狠地拍了脑门一掌,哀怨着嘟囔道:“失策啊失策啊。”
屋子可是一片狼藉啊,被某个人看见了,那冷艳强悍的杀手形象真的会跌倒谷底的。可是在怎么样都来不及了,那家伙已经进去了,萤火也只好埋头跟进去,只希望不要被鄙视就好。
进了房间,夕拾果然正在四处打量,打量的时候眼角还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夕拾双手抱臂,嘴里发出啧啧声。
“我只是没让人收拾而已。啧啧什么。”萤火抬头挺胸说着,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
夕拾摇头浅笑,一手夹起睡得皱了吧唧被絮,嘴里依旧发着啧啧声,指尖一松,被絮落到了地上,夕拾踏着被絮穿着靴子走到了床上,附身轻敲了三声床后的墙面,三声之后墙面后面似乎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响,而原本平整的一面墙竟从中间裂了开来。
本想因为那家伙穿着靴子踏上她的床而找到责骂他的机会,可这机会硬生生被眼前的景象所扼杀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睡了一个多月的房间里竟然有暗格,而且就在自己的床上。
夕拾闪身一跃,跃进了墙间的缝隙,在墙面合起前,夕拾伸手过来讨药碗,“在这里等着。”拿上药碗走了几步似又想到了什么,撩起一缕发丝,诡异一笑,道:“如果你不行还是找下人来吧。”
萤火面色顿时一僵,墙面合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裂缝的痕迹,而墙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夕拾的笑声。
听到那刺耳的笑声,萤火几个跨步上前抱起被子往墙面上一砸,对着早已合上的墙大声骂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大混蛋。”
墙面里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萤火知道,这就是死牢的入口,那里面有着怎样的光景,她无从知晓,唯一可以断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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