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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墨辰当时知道自己怀孕时狂喜的心情,与现在不愿让自己见到他的样子,相必这件事太打击他了吧,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又怎能再怪他不来看自己呢?况且,自己知道,墨辰每晚都来凤鸾宫,自己即使醒来也只好装作熟睡。
殿内熏香袅袅而上,燕秀森放下手中阅完的信,对着一旁写写画画的安雪芜道:“这奚墨辰可真把我当做神医了,这么棘手的事都来问我。”
安雪芜头也不抬地道:“表哥问你什么了?”
燕秀森看到安雪芜对奚墨辰漠不关心的样子很满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被人下了毒,快死了。。。。。。”燕秀森话还没说完,安雪芜丢了笔,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一把夺走案上的的信。
燕秀森“。。。。。。”
安雪芜粗略看完信,焦急地道:“怎么会这样!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都久病成医了。。。。。。”
看着娇妻这么紧张她的青梅竹马,燕秀森靠在了椅背上,凉凉地道:“这毒可不好解,况且他现在只想压制住,要解除简直是痴人说梦。从天佑国送信到这里已过去大半个月了,再送回去又是大半个月,也许,信没送到,人就驾崩了。”
安雪芜气极,“就一个字,你到底帮不帮!”
燕秀森忍住笑,不知道该为安雪芜的机智赞赏,还是为她的蠢笨担忧,半晌憋出一个字,“帮。”
天佑国,太极宫。
自从传信给燕秀森,到现在传回来,已经过去月余,奚墨辰拿着手中的信,久久不语。
信里说,可以压制住自己的毒,不过这种毒性很强,压制的代价就是反噬的时候更为厉害,燕秀森也无能为力。
若是想根治,必须在八个月之内救治,有些手段可以一试,否则回天乏术,连一试的可能性都没有。他说或许去甘城的苗寨可以一试,苗寨很抗拒外人,不过他曾经施恩与苗寨,只要奚墨辰拿着信物前去,苗寨必定全力救治。从天佑国京都到甘城也需月余的时日,此病切不可拖,燕秀森称自己也不能保证结果,一切皆随天定。
奚墨辰握着信,风水轮流转啊,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菡儿,我陪你到生产之时可好?
凤鸾宫。
清晨,卫漪菡坐在亭子里,现在怀孕已经快要五个月了,偶尔腹部会有阵痛,背部也会疼,卫漪菡知道这是腹部韧带拉伸造成的,就在前天,竟然还有胎动,这个时候,自己最希望看到的人却只在自己熟睡之中才来,自己明白他的苦,只期待这墨辰自己可以走出这片阴影。
现在看到奚墨辰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卫漪菡展颜一笑,微微湿了眼眶。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奚墨辰走过来,看着卫漪菡已经显怀的身子,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梓童,以后每日我都陪在你身边,可好?”
卫漪菡笑着点点头。
是夜。
卫漪菡从梦中惊醒,旁边的奚墨辰睡的轻,立刻感受到了,“梓童,怎么了?”
卫漪菡擦擦脸上的汗,“我方才梦到我一个人走在漆黑的院子里,连月光也没有,不远处有一口水井,我走进一看,里面竟然有一条大蛇,朝我睁开了眼睛,然后我就惊醒了。”
奚墨辰搂着卫漪菡躺下,“梦到蛇是吉兆,无须担心,睡吧。”
黑暗之中,卫漪菡久久不眠。
翌日。
卫漪菡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桌子上的口脂面脂,怀孕以来自己便很少用这些东西,卫漪菡看着镜中自己,轻轻描着远山黛。
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若星辰。
想到奚墨辰曾如此夸赞自己,宛然一笑。
这画眉的材料是黛,也称“石黛”,描绘前必须先将石黛放在石砚上磨碾,使之成为粉末,然后再加水调和。除了石黛,还有铜黛、青雀头黛和螺子黛。
铜黛为铜锈状,青雀头黛是一种深灰色的画眉材料,倒是螺子黛有些不同,它产于波斯国,是一种经过加工制作,已经成为各种划定形状的黛块,使用时只需蘸水即可,无需研磨。因为它的样子及制作过程和字画用的墨锭类似,故也称“石墨”,或称“画眉墨”。
还有这妆粉,卫漪菡拿起精致的描着繁复花纹的瓷盒子,这妇女使用妆粉的历史已经很悠久了。最古老的妆粉有两种成分,一种是以米粉研碎制成;另一种妆粉是将白铅化成糊状的面脂,俗称“胡粉”。因为它是化铅而成,所以又叫“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