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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看得出来,你父亲的确是很疼你。”
她微微笑,“对啊,我爸爸他真的是很疼很疼我——不过你放心啊,他疼我,我疼你嘛。”
他笑,“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算是疼我了。”
她不满,“怪不得我爸喜欢你呢,你还真像他一样老气横秋啰啰嗦嗦的,老把我当小孩子。”
没想到这句话第二天就被他找到机会堵了回来。星期一早上上班,她跟着带她的陆师傅去看工程现场,那一片地段刚开始开发,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烂泥地,地上还横七竖八的散着一大堆钢筋、砖块、水泥、沙子、木板等建筑材料。
以前在学校里画设计图稿时,灵感的来源仅仅只局限于书本和过往看到过的建筑当中,第一次站在工地上,看着天长地阔,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原来周围环境所带来的那种丰满的灵感,远远不是从前纯粹的想象所能比拟的。
(2)
晗晗觉得一切都很新鲜,踮着脚尖一蹦一跳的跟在陆师傅身后,而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脚底拌蒜。她没注意到地上还横着一捆钢筋,一个趔趄摔下去,幸好她反应快及时用手撑了一下,没跌破膝盖,但右脚还是重重的崴了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她不好意思麻烦陆师傅,给父亲打电话又怕电话里说不清楚反而惹他着急,思虑再三还是给亓越臣打了个电话。他很快赶过来带她到医院去,医生掀开她的裤管一看,脚踝那里已经肿起很高一块,幸好检查下来情况并不严重,只是有点软组织损伤,配了一瓶药物喷剂,又交代了几点注意事项就让他们走了。
亓越臣送她回家去,没想到站在院子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来开。她忽然想起来,“赵阿姨的女儿生病了,反正中午我跟爸爸都不在家,所以她这几天都要到傍晚才过来。”于是从包包里掏出钥匙递给他。
他开了铁门,把车开到院子里,然后把她从车上打横抱下来。虽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但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说:“我自己可以走的。”
他轻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就是想抱你。”
他离她那样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的脸红得要烧起来,把头埋进他胸口。
亓越臣一直把她抱到三楼,把她放到卧室床上,又小心翼翼的替她脱了鞋,然后照医生的吩咐去洗手间用冷水拧了毛巾来替她敷在伤患处,最后再喷上药剂。
他的动作非常的轻,生怕会弄疼她,到替她上完了药才想起来教训她,“昨天刚跟你说要小心照顾自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她态度十分诚恳的认错,“我错了。”趁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暗暗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不知死活的小声嘀咕,“真啰嗦。”
没想到他耳朵这么灵敏,一脸凶巴巴的转过身来盯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立马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刚刚有人说话吗?哎呀,我耳朵真的是不太好,什么都没有听见哎,是不是你听错了?”
他哼了一声,说:“装!你再给我装!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是不是?看我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边说边用一只手按住她,另外一只手去挠她。
她一边笑一边躲,他不肯放,她忽然“哎呀”叫了一声,他停下来,忙忙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你脚上的伤了?”
她笑嘻嘻的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他揉乱了她的头发,说:“原来是骗我。”然后环着她的肩膀,低下头,柔软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问他,“你下午还去不去上班?”
他答:“不去了,我留下来陪你,等下打电话回去请个假。”然后看了看表,问她,“饿不饿,我下去煮点面给你吃好不好?”
经他说起她才觉得真是饿了,揉着肚子点点头。他下楼去,没一会就端上来两碗鸡蛋细面,放在床头柜上,对她说:“还有点烫,等会再吃,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他走到门外去打电话请假,过了一会回来问她,“二楼有间房间的门上怎么还装了密码锁?”
她说:“哦,那是我爸的书房,里面装了好些他的宝贝。”
他说:“那以后要是你爸爸不同意咱俩结婚,咱们就闯进去拿了他的宝贝私奔吧。”
她一本正经的呀了一声说:“那可遭了,万一咱们真的要私奔,他那些宝贝可卖不出去。”隔了片刻,她终于忍俊不禁的告诉他,“我爸的那些宝贝就是我妈妈的照片呀。”
他低头笑了笑,说:“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