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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安洛特安静地坐在书桌旁写东西,弗兰脱了鞋悄悄走近。
“你在写什么?”弗兰好奇地问。
“信,寄给丽贾娜王后的,”安洛特没抬头,给羽毛笔蘸上墨水继续往下写,“就算是说谎,也要想办法变成事实吧。”
“真温柔,”弗兰轻笑称赞,“总之先停笔,听我说说。”
安洛特放下笔,抬头:“有什么事?”
“过两天就是新年了,这个给你,生日快乐。”弗兰咧嘴笑笑。
安洛特蹙起眉,接过包装好的礼物,“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算新的一年为新的一岁吧,十五岁了哦,安洛特,恭喜。”弗兰自顾自地拍起手。
安洛特没太大的情绪,拆开礼物后发现只是一条祖母绿色的缎带,然后带着疑问看向她。
“用来绑头发的啦,我见盖恩头发没多长都用,你的话应该也需要吧。”弗兰拿过缎带站到他后面先帮他梳梳头发。
安洛特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平淡,看不出高兴还是厌烦,他深吸口气,问:“弗兰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别个家族的小姐只要一过生日就办得格外隆重,像是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从我到法尔维至今,家里都没有办过类似的宴会。”
“跟母亲的忌日撞上了,所以过不过都无所谓。”弗兰帮安洛特系好后还很自豪地点点头。
“……”安洛特一时不懂该说什么好。
弗兰拍拍他单薄的肩,“怎么了,开心些,过两天我们可以到集市里玩玩。”
安洛特拉过弗兰让她坐到床边,直视她蓝色的眼眸,一脸凝重,“弗兰,你清楚诺美拉海峡里有什么吗?”
弗兰摆头。
“上次盖恩也隐约提到过诺美拉海峡下的危险,昨天我特地去问了里奥,他说冰层底部有眠龙,谁也不清楚眠龙何时苏醒,可要是被惊醒必然会造成灾难。”
“有龙啊!难怪他们对去提德鲁的事那么小心谨慎,我还没见过龙呢!”弗兰激动地站了起来,摇晃着他的肩膀,“居然有龙耶!关于龙我都是在书上看到的呢!”
“弗兰……”安洛特表情变得沉重了,蹙眉低下头,跟弗兰此时的喜悦大相径庭。
弗兰明白他的为难,轻拍他的脑袋,像是在哄一只难过的幼犬,“我不会就此返程的,如果你害怕可以留下。”
“我要跟你一起走。”安洛特抓住她的袖子,眼神忽地坚定起来。
“那就高兴点!”弗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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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来举国欢庆,歌舞升平,人与兽人和睦的生活在一起。
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弗兰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心底偷偷羡慕了很久。
“就没有人反对过米索陛下吗,毕竟到哪都会有不知变通的人。”
周围挤满了人,弗兰紧扣着安洛特的手担心被人群冲散。
“不懂,我对政治方面比较苦手,理清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很辛苦了。”安洛特平静地看着前方庄重的队伍,对有关宗教的事物兴趣不大。
“反对米索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哦。”有人在弗兰和安洛特之间低语。
弗兰侧过脸只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一时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男人搭上弗兰的肩膀还想说什么就被安洛特推了一把,“堤纳,别碰弗兰。”
抽离弗兰手的安洛特不仅没推开堤纳还因为人流涌动而被挤到了大道上,他担心打扰了庆典活动紧张地不知道该向谁道歉,跳着舞的圣女发现了他的窘迫就上前拉住他的手让他一起加入到舞蹈中。
围观的人像是被这一举动鼓舞了,都纷纷进到礼队中结伴起舞。
弗兰望着愈走愈远的安洛特,不确定地问身边的人,“堤纳?”
堤纳蹙起眉摸着光洁的下巴,“有那么奇怪吗?”
“不,不是。”弗兰还是不太确定,可看到他贴身佩着的本属于她的短刀就释然了,安洛特没认错人。
“艾达说什么不要给女王陛下丢人,结果根本没有我什么事嘛。”堤纳拿开放在弗兰肩上的手耸肩。
“其实你很期待的,不是么,”弗兰抱臂上下打量着他,胡子都剃干净了,平时不爱打理的头发也特地修短了,眼下的细纹给这个模样的他添了不少男子魅力,“不然也不会那么认真。”
“嘁,偶尔也要给她点面子。”堤纳不太承想认,情不自禁地摸上腰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