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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侦队在侦查张超海的账户时,发现另一张借记卡也有五万块钱,汇入的时间是在十七号。原来张超海就汇票贴现一事与TRC公司沟通过,TRC公司考虑到以后能与明达公司长期合作,自愿支付贴息,付到了张超海的账户里,而张超海并没有将这笔钱付给明达公司,却用这五万块钱为情人在周生生买了一条手链,聪明反被聪明误。周家父女不会听他的解释,这件事也解释不清,能说清的事实就是他私吞了十万块。
张超海进看守所不到一个月,公安机关以涉嫌伪证罪逮捕了王国平,将他也关进了看守所。
突然之间得知张超海和王国平进了看守所,让人大快人心的同时,向欣又觉得世事无常,她只希望沐野脱罪,并没有想过要让张超海和王国平有牢狱之灾。
“张超海和王国平就没有供出龚天明?”向欣坐在沙发里,见吴继琛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向欣自认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龚天明是造成沐野这次劫难的罪魁祸首,她最希望龚天明能得到报应。
“没有。”
“张超海为什么没有供出龚天明,他都快坐牢了,为什么还要护着龚天明?”
“也不是护着龚天明,而是姓龚的太狡猾。”吴继琛道。
据张超海说,他收到沐总的短信说要招待费,当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汇款,就想到了龚天明,毕竟他是靠着龚天明才进的明达公司,应该征询一下龚天明的意见。龚天明在电话里说,沐总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他担心款项汇给沐总,财务部门问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龚天明提醒他说,既然沐总开口,就不会让他为难。没想到两天后,他回公司,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了有沐总签字的审批单,就交给了财务部门。后来沐总被带走,经侦队让他去问话。他害怕了,去经侦队做笔录前,再次找到龚天明。龚天明问他审批单是你拿给沐野签的吗?他说不是,问是不是看到他本人签的,他说不知道,反正财务是收下了。龚天明为他担忧道,审批单是从你的手上交给财务,你又说不清是不是沐总签的,你的责任不小啊。张超海听到这里慌了,但好在他年轻,头脑灵活,很快就明白,只有咬定是沐总签的字,一切事情跟他无关。
“其实张超海就是一个蠢货,如果是沐野自己签好的审批单直接给财务室不是更省事,干嘛放在他的桌上,明摆着是龚天明在利用他,这个龚天明也够厉害的,看来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向欣愤愤不平,“那王国平呢?王国平为什么要护着龚天明?”
“不知道。”吴继琛无意识的翻转着手机。
王国平除了承认二十三号那晚的事是龚天明的所作所为外,对于沐野的事情坚称与龚天明无关。公安局刑警队审讯的三次笔录中,王国平的供述也是前后矛盾,只说是收到了沐总要佣金的短信,就将钱汇了过去,但是关于合同的签订却是含糊其辞,最后索性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合同的签订是事实,短信也是事实,沐野的案件似乎进入到一个胶着的状态。向欣问吴继琛接下来该怎么办,吴继琛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两个星期后,袁周打电话给正在做表格的向欣,他的同事传来消息说王国平招供了,指使王国平作伪证的人不是龚天明,而是葛士荣,不过刑警队现在还没找到葛士荣。向欣还没来得及兴奋,一股恨意久涌到了心口上。
袁周还善意提醒道,希望以她与葛士荣的关系,能出面劝劝葛士荣,让葛士荣自首。袁周不了解情况,葛士荣怎么会听向欣的劝,向欣没想过要去劝葛士荣,但是葛士荣是否自首却关系到沐野。向欣想到了陆敏,巧的很,下班后,她就看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陆敏正在等她。
“向欣。”陆敏上前握住向欣的手,声音有些激动,“我们,好像有一年没见了吧?”
“你找我有事儿吗?”向欣压根就不相信陆敏找到这里,是为了和她重温母女感情。
陆敏有些不自在的笑笑,示好的看着向欣道,“你能不能跟吴继琛说说,沐野的事情跟你继父没关系,让他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放过你继父好不好?”
陆敏还没说完,向欣抽回了自己的手,冷道,“葛士荣跟沐野的案件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吴继琛说了算,是公安机关说了算,你最好去找他们,不要来找我。葛士荣做过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他什么都没做过,他是被冤枉的,向欣,你要相信我。”陆敏顿了顿,又道,“吴建峰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的,你跟吴继琛说说,放你继父一条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