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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买好E市车票的人欣喜的向乘车道跑去,心里感叹什么时候才排得到我,就算买到,到家也都是半夜三更了。
还在想呢,售票员从售票室跑出来,走到我们这一群人中间说:“因为W县等地发生地震灾害,我车站派出大量班车前往灾区抗震救灾,所以班车减少,请大家谅解。今天到E市的票已售完,请明天来买!”
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排了三四个小时等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不过,灾区的伤员比我们更需要车。我无奈的往乘返校车的方向走。
买好了到学校车站的票,想起了妈妈,就给她拨了电话,越是再心情最难受的时候,电话越打不通,因为地震关系,网络比平常拥挤了N倍。心里突然感到好绝望,回不了家了,只能待在学校里,每天面对着危险,一次又一次来回的跑,心理承受着恐惧,说不定又一次大的余震把楼震塌了,把我压在废墟里,我就这样完了,临死还不能见家人一面,想着想着,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掉,不行,就是要死,也死在妈妈的怀里。我心情一激动,眼泪掉的更厉害,加上刚刚在售票大厅有点轻微中暑,清鼻涕也跟着往下掉,止都止不住,那景象,今生难忘!
回到学校,碰到杨丽抱着被子往楼下走,她看到我返回学校,眼睛又红红的,赶紧安慰我:“不要急,不要急,现在没前两天震的那么厉害了,先安心跟我们在操场上住下,等明天再去看看有没有回家的车嘛,你看我不也是在这的吗?别急!”
听了这几句话,我才感觉抓到一只同甘共苦的手,有人陪伴着,我也不怕了。终于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给她说了情况,就搬着被子和她们一起在操场上住下了,现在看到星空是多么的晴朗。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打电话来说旅游集散地A市到G省C市的车好买票,就一骨碌爬起来,提着行李包就往旅游集散地赶。H县与G省C市相邻,有很多班车直达。到了之后,终于买上了末班车的票,心里那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买到票的时候才上午8点半,结果摸到裤兜里还有王颜茜的钥匙,把行李寄存后又折回学校给她送钥匙回去。又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走,正好黄霞有人来接她去市中心,我可以搭个顺风车。来接黄霞的郑姐真是个热心人,不紧中午让我们吃了个地震以后的第一顿饱饭,还专门开车送我到旅游集散地,又帮我搬东西又送我上车,我真是感激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一个劲的道谢。
车终于启动了,回家的路就在前面。
后记:自从地震后;我就没清醒过;加上回A市那天;昏挫挫的撞上了路边的灯杆;就更晕了。现在随便坐在哪儿或是躺在哪儿都感觉还在晃啊晃啊晃,以为余震又来了,其实就是自己的动脉在跳动。看来,我已经患上了灾难后遗症了,一有点什么动静就神经紧张过度。
天天看到电视上抗震救灾那一场场感人的镜头,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真的希望不要再死人了,每每看电视上报道的伤亡数字就心惊胆战,仿佛又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一样。地震后,学校临时调整了答辩时间。我不管不顾,答辩完了下午就赶回家了,感觉在A市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现在发觉自己好怕死啊!其实也不是怕死,是怕死不在家人的面前,那是一生遗憾的事。
离开了学校,才发现我已经放下了很多东西,也看透了一些东西,所有的是是非非,在踏上车的那一刻都不存在了。从错误的感情中抽身出来的我,才发现外面的天空是多么广阔!
反正现在就是晕的,不管是被地震震晕的还是被灯杆撞晕的,还是我自己本来就想晕,晕就晕吧,生活在昏沉的世界未必不比清醒的好!
☆、人生考场
人啊,真是一个矛盾的物体;人生,也真是一个矛盾状态。
那一场世间浩劫,无论是谁都不愿再提起。可我的人生,却因为这一场地震发生了改变。
拿到毕业证书的那一天,全寝室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大家都是经历了那场地震过来,还能顺利毕业也是难能可贵了。
我和王颜茜早已将一些贵重的东西搬回了家,现在只剩了两个轻巧的袋子。凌雨潞和彦君都有家人开车来接,与她们告别之后,王颜茜却拉着我说:“老肖,等会儿,小虎来接我们进城。”
小虎是晨哥的室友。他是一个天生的生意人,特别爱炒股。他家有经济资本,而他脑子也够用,这不,大四一年就赚够了一辆车的钱,还没毕业,人家就已经迈入有车一族。
晨哥说他们寝室要吃一顿散伙饭,邀请我们一起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