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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远离了钟歆,就解决半个问题。
然而在开学之后,她有一个多月都没看到余榭起。他来上课的时候不多,每次都是匆匆来了就走。
他在微信里告诉林次亦,是要发行第二张EP了。首唱会的时间都定好了,正在紧密排练舞蹈中。
舞蹈一直是他较之于张亭台弱一点的地方,余榭起却咬着牙将它变成了自己的特色。
所以林次亦能理解他影踪全无。
她给余榭起新改了个备注,大忙鱼。
10月13日,YL公司官方微博发了一则通告。
“由于本公司旗下艺人余榭起身体抱恙,于今日请假回家休养而推迟首唱会日期。请粉丝朋友们谅解,新的日期会在余榭起完全康复再行决定,具体通知以官方微博为准。”
她紧张了起来,跪坐在床上给余榭起打电话。
忙音之后,无人接听。
沉默了片刻,林次亦重新刷出那条微博,细看了下发送时间,上午9点52分。
已经过去了差不多12个小时,余榭起肯定已经到家了。
她抓起了手机,套上拖鞋就朝对面跑去。
开门的是余奶奶,她看着抓着门框俯身喘气的林次亦,有些好奇,“狗狗怎么了?”
“奶奶,余榭起是不是回来了?”
“对,他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
“那……他到底怎么了?”
“饮食不规律加上运动量过大,突犯了急性肠胃炎,傍晚的时候有点微微发烧。”
点点头,林次亦才感觉盘桓在脊背的一线凉意渐渐消退了下去,一边斥责自己想得太严重,在脑补里,骨折都搬出来了。
“那奶奶您去休息吧,是我打扰了。”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瞥了眼黑漆漆的客厅,转身朝自己家门口走去。
“小鱼同学,早。”
余榭起一头虚汗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林次亦撞个正着。
他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哑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生病了还洗澡啊?”
她先发制人,压过了余榭起极其虚弱的一句话,对他的洁癖症感到不可思议,又有点小怒气。
“快去把头发吹干了。”
林次亦熟门熟路摸出了他们家的吹风,推着余榭起朝插座前走,一米七八的大男孩竟然轻轻巧巧就随着她的动作走了,掌心下的皮肤火热滚烫,她心也颤抖了下,“还在发烧呢?”
余榭起头疼得厉害,挣扎着洗完澡已是极限,弯下腰插好了吹风后,起身的时候竟眩晕了下,有往后栽倒的趋势。
望着他背影发呆的林次亦很快反应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却仍被冲击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小心点呀。”她确定了余榭起身形稳了后,才松手,转到他面前。
他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叫了声狗狗。
声音沙得厉害,充斥着石块上滚过的感觉。
林次亦靠近了他,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被他湿漉漉的双眼一望,心里的暗闸咔哒一下失效,被拦在最深处的心酸和疼惜如潮水奔涌,淹没了整颗心脏。
“我来帮你吹头发,你乖乖坐好。”接过了吹风,林次亦按下了热风那端,在指尖试了下温度,就轻柔抓着他的头发吹了起来。
余榭起却一下清醒了过来。
脸庞和身体仍然因为发烧而热度不减,全身所有的血液却全部倒流上了她五根手指穿梭过的地方,点在头皮上,既酥又麻。
什么都不知道,林次亦只是认真地在给他吹头发。身前的余榭起坐得很端正,双手搭在膝盖上,头微垂,露出了老是翘起的发梢。
吹风的轰鸣声里,温情泛滥,上升的粉色空气包围了两人。
林次亦确认了头发全部干了之后,才关掉了吹风。不听话的发梢已经被她理顺,软趴趴地搭在脖子上。
她右手食指却点在那里,带了点怜惜的味道。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男孩子,无论他在外人面前多么帅气和厉害,只要在你面前稍微蹙一下眉眨一下眼,就能瞬间击穿你的盔甲,正中心脏。想要把他抱在怀里,点一点眉心,揉一揉酸痛的躯体,拿你全部的疼爱去换他一时的欢颜。
所以那一年,她大概是偷偷在想余榭起的。
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我忏悔 我在码这一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