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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榭起的小指微曲,触到她冰凉的手背,热和冷的交汇带来了小小的战栗感。他就保持着微笑的表情,靠着门在林次亦的注视下徐徐喝掉了那杯牛奶。
是,从来都不怪她。
毕竟一心不闪躲的人是他自己。
临近大年夜,余榭起的父母也没回来,只是打了电话说那边的亲戚可能过不了这个冬天了。委屈余榭起跟奶奶独自过生日了。
彼时他刚跟张亭台练完双人合舞,靠在练习室的强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大冬天的竟然汗流浃背。应了几声,余榭起挂了电话。
抬眼朝大厦下望去,入眼处皆是红艳艳的一片。
过年了呀。
他进公司居然也已经半年。也即将在两天后迎来了自己的13岁生日。
“小鱼同学,今天我上完绘画课就来YL公司找你,作为答谢和提前的生日庆祝,请你吃大餐。”
早上出门前,林次亦软糯的话还在耳侧。
他看了下挂钟,还有半个小时结束一天的训练。
忍不住期待地笑了笑,闪闪烁烁地浮了片刻就沉了下去,有些神秘的味道。
张亭台咕噜灌下半瓶的水,拍了拍余榭起的肩,“冰还没化呢,就笑得满面春风了。”
“等会要去吃大餐。”余榭起朝他晃了晃手指,满满地不可明说。
他白了余榭起一眼,“没出息。”
“张亭台你皮痒啊……”
一言不合,两个幼稚鬼又开始了打闹。
这其实是余榭起和其他人在公司相处的常态了。比起学校,他似乎在这更得自在。不用考虑谁会用怎么样的眼光看待他。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怀揣着要走完一条艰难的路的心而来,是目前他短暂的人生里,为所不多能接受和赞许他野心的同伴。
“再合几次?”
终于停了你来我往的攻击,张亭台从裤兜里神乎其技摸出一个发夹,夹住了已经湿透的刘海,朝余榭起努努嘴。
他立刻心领神会,点点头,几步走到前方将音响再度打开。
两人对着镜子并排而立,都一副从水里被捞起的狼狈样,眼眸里却神采奕奕,满满当当是做喜欢的事由内而外自发的喜悦。
没人告诉他们这条路该怎么走,该在什么时候选择哪个岔路,才能保证最后到达的重点是星河璀璨的。
但这都不重要了。
现在只要一步步踏着实在的步伐朝前走就是了,路总会走完,到时候露出的尽头都会被沿途的汗水洒满的。
在走廊上等了很久,都还没看到余榭起的身影。
林次亦摘下毛线手套,最后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她只来过YL公司一次,没有去过里头,只慢慢地跺着快无知觉的脚慢慢超前走,期间略过了一间间紧闭着门的办公室,最后停在了玻璃门前。
舞曲节奏强烈,是看似薄弱的门完全遮不住的。
她抬手刚想推开,声音突然消失,连带着日光灯也灭了。踢踢踏踏的几声碎响,两个身影越来越逼近,被晕成了模糊的一片。
估算了下距离,林次亦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好热 要融化了QAQ
但是 写文不能停(握拳
☆、过年好啊
推开门,眼前站了个鼻子通红的姑娘。
张亭台愣了下,肩膀被人撞了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惊喜的“狗狗!”
真的很像主人深情在呼唤爱宠。
他抿嘴,欲笑不笑。
林次亦摸了摸鼻子,毫无疑问,余榭起和他的小伙伴是最后一个走出练习室的人。
他就站在那里,手还搭在门把上,眉眼间有了点大人的坚毅。竟然让林次亦有种看到十八岁时的余榭起的错觉。
“你饿了吗?”那满头的汗水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忽视,林次亦低头从小背包里摸出了一包手帕纸,抽了一片递给余榭起。
他接过,仔细清理着自己的脸,含含糊糊地回了个“饿……”
感觉瞬间被这对开启老夫老妻模式的人屏蔽在外,张亭台望了望天,林次亦赶紧也递了一张纸过去,“辛苦了。”
他望了眼余榭起,对方正满脸的的迷之微笑。张亭台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过度脑补甩了出去。
三人往走廊外走去,余榭起才恍然大悟地拉了下同样因为无言而走神的林次亦,“这就是我在公司关系最铁的哥们,张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