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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一群人就朝门口走去了,夹杂着女人嬉笑打闹的声音,有些尖利。
皱眉,林次亦却在包围里悄悄回头,看着站起身的那人,身量很高,背影孤傲。
楼晓和他的妈妈是最后到餐厅的。
他抬眼看了下,就直直朝林次亦身边的空位走了过来,无视了他身后的女人。
林次亦有些尴尬,乖巧地看了眼他的母亲。
却发现那个眉目无忧的女人竟也很神经大条地朝自己的好闺蜜走了去。
这什么奇葩的母子组合。
她有些呆,头就被轻轻敲下,迎接她的是楼晓的一个笑,“发什么呆。”
很自在地落了座,楼晓靠在椅背上,默默用视线逼退了每个熟悉的打量着的眼神,才继续看向了满脸无所适从的林次亦,凑到她耳旁,慢慢地说,“就当在自己家吃饭就是了。”
提气,慢慢摇着头,林次亦打量着头顶上的吊灯,还有大的可以在上面打滚的圆桌,以及周围带着微笑忙个不停的服务生,默默摇了摇头。
在她家里,做菜吃饭都是自己动手的啊!
摸了摸她的圆圆的脑袋,楼晓也挑挑眉,表示不用在意。
十分钟后,正式开席了。
两个未成年人轻易逃脱了喝酒的习俗,林次亦看着转动的菜,有点应接不暇,每一道看上去都很好吃。
每一道……都有肉。
她伸手,再度发现了手短的苦恼。
楼晓看到了,轻松给她夹来了所有想吃的菜。
林次亦有点赧然,朝他不好意思笑了笑,专心地解决起了已经堆成山的碗。
她吃的已经开始头昏脑涨的时候,才想起了关心下身边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好同志。
“你怎么不多吃点?”
记忆中,十七八岁的哥哥们不应该是拿盆来做计量单位的吗?
“没胃口,你慢慢吃。”
楼晓随口答了句,把一碗排骨汤放在了林次亦面前。
她窘然,默默又拿起了勺子。
左手探入了牛仔裤的口袋里,楼晓摸到那一盒东西,焦躁的心才缓了几分,握在掌心里来回摩挲着,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略过了这一群觥筹交错的脸颊通红的阔太太们。
何其相似的一群人,生活在社会最无忧虑的一个阶层。
低头嘲讽地笑了笑,楼晓拿出左手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几口咽了下去,倒不像是为了品尝,而是湮灭某种欲望。
比如,对烟草的渴望。
YL公司并没有给训练生们规定每次结束的时间。
余榭起和张亭台就很有默契的成为了每次最迟走掉的两个。他们戏称自己为关门的人。
暑假的每一天训练对余榭起来说都是重复和机械的。
上午声乐和系统,下午舞蹈和体能,晚上合作练习。
每次压腿的时候,他都是最痛的那个。
每次那个时候,他才深刻体会到男女有别,相比起林次亦柔软的身躯,他实在太僵硬了,把筋拉开无疑是死后再生一次。
张亭台比他轻松,因为从小练舞的基础。
每次考核他总是舞蹈最出彩的那个,爆发力和节奏感都好得让余榭起羡慕。
但他也是为张亭台鼓掌最用力的那一个。
很多时候,余榭起都在心里感叹过,还好遇到的是张亭台,两人就跟巧合一样有太多互补的地方。
钢琴和唱歌,体能和跳舞。
互相指导,共同进步。
他可能无法对自己的同学说出我想要站在大舞台唱歌之类的话,但是张亭台可以,并且深深理解他。
就算林次亦也可以,但她终究没有和他一起经历过这些汗水都洗不掉的艰难时光。
并肩前行的伙伴,有多难得,余榭起就有多开心。
八月初,余榭起和张亭台合作的唱跳视频被YL公司传到了视频平台上。
歌是两人合作选的,节奏轻快,刚好能够掩饰两人的弱点,加之少年间的默契,乍一看竟有了几分完成感。
可惜并没有在网上激起太大的水花。
林次亦还是在余榭起三番五次的催促下,才舍得去点来那个视频看了看。
她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那种微妙感。
虽然从小学一年级起,就从镇定自若领唱《黄河大合唱》的余榭起脸上看到了几分未来之星的影子。她还是觉得成为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