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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如蝶舞,无声无息。
久久,才舍得离开。
喃喃:“阿华。”
*
日头完全升起来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呆呆望着上边的顶梁板一会儿后,才发觉自己什么时候被抱回了屋子。
桌案上留了封信,是楚景荣留给她的。
很普通的四个字——等我回来。
却渐渐溢满她的身心。
几日后,隔壁的李话适才提了一篮子西瓜进来了,开口便是像吼出来的:“华郎,俺给你送瓜来了,人嘞。”
孟庭华提起帘子走了出来对着他笑:“多谢您了,这日头热得很,正好解解渴。”
“这不,你也帮了俺家不少忙,哪会知恩不报呢。”李话笑嘻嘻地挠挠头,将篮子放了下地。
孟庭华眼尖,瞅见了李话身上干涸的血迹,见他脸色苍白无力便隐隐约约猜出了大概,于是问他:“李大哥,你上山莫不是给野兽伤着大腿了?”
李话微微一愣,随后又笑道:“这可不是,原本打算猎几头野兽回来的,没想到碰见了饿狼,能活着回来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了我一命。”
他将裤腿提了上去,便见那腿上破了个很大的伤口子,那包扎的处理方式也是马虎得很,看来是没请村医来瞧瞧。
“都快化脓了,怎么不去开个药方,落下个后遗症,这腿以后走路都不会稳当。”
“这不,娃娃都快生了我哪有时间来顾得自己这件事,放心,这腿啊残不了!”
孟庭华无奈于他的倔强性子,只得说:“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给你那点治伤药。”
“华郎你这是,会医术?”
“嗯,只会些常病。”
“那可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华郎如此体贴人,我也算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啊,能有个好妻子和好兄弟。”李话说着说着感慨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孟庭华望了望他泛着湿意的眼睛,才开口:“昨日村长找你们这些男人做什么的?”
李大哥闻言只得叹了口气:“甭说了,这事儿连我妻子都瞒着,而且兄弟你是个外来人,上头的没找上你算你运气好。”
孟庭华心想自个本来就是女的。
李话说边疆战役是重中之要,太后发布密旨,命将士在这西边一带广招壮士冲兵,为国效忠,冲锋陷阵。
孟庭华脸色冷了冷,想起了当今太后涟氏的面容。太后此举虽是很衬人心意,但依旧潜藏负面影响,这黎民百姓,哪个人想卷入战争中去呢。
这从与不从,向来都是赌局。
☆、征军
“这事我觉得,还是不要瞒着她为好。”
“我晓得,但总归没办法,上头的诏令既然已经颁布下来,我们这些老百姓总不能抗旨不遵,这可是犯杀头的大罪,大哥我啊也不能让她担心。”李话坐在小凳子上和和地笑着:“华郎,村长说大抵这月底我们这群壮汉就得过去边疆了。”
“月底?但你的伤。”
“这伤没事,兴许过两天就不疼了。”李话站起身来慢慢朝着外处走,嘴里还不忘督促:“别忘了照看我老婆,如果有啥不测我绝对打你打到死。”
“我可以顶替你去。”
李话身形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转头不可置信地瞧着她,久久没说上话来。
“你的夫人还是你自己照顾最为妥当,给我这个男人照看让别人瞧见了算个什么屁事,损了名声就不好了。”
“不,老子要问的不是这意思。”李话双目瞪着她气岔了:“华郎,我就当你是开了个玩笑话。”
“我没开玩笑。”
“华郎,你不该牵扯进来,那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
“你放心不下李姐,让我去不就得了,况且我也有我的私心。”
“私心?”
“我要去帮一个人。”
北诏国那方也不知是哪位厉害的军师,上辈子董奕珲就在那人的面前吃过亏,半路拦截不说还呸口大骂梵音国,董奕珲脾气本就急躁,当场恼羞成怒,冲过去与其对斗,哪料到中了敌方的奸计,曾被重重围困在沙土地中,与斗士死命杀出重围,最后却撂下了重伤。
孟庭华怕那计谋今世会用到楚景荣身上,虽知他明锐多智谨慎从事,但依旧是放心不下。
李话怕事情被抖落出来,倒是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孟庭华说他太胆小,战事紧急,千万官兵士卒皆在军营,又怎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