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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华眼里放光,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听过娘亲的事迹,孟辉文也从未与自己提起过,如今有这么个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她抿嘴一笑:“有劳沁夫人了。”
“叫什么沁夫人,叫我伯母。”
“伯母。”
***
日落枝头,雪还在稀稀落落地下着,深蓝色的夜里景色略略显着孤寂,远处有僧人掌灯行走,口诵佛经,近处有梅花相伴,玉箫吹奏,雪染芳华。
楚景荣鲜少出来□□散步,眼睛一瞥,便看见孤身一人的孟庭华抬头望着空落天空上的月亮,华光洒入人间,照在她身上,有些幻觉。
孟庭华侧眸对着他一笑:“啊,原来是荣世子啊,晚好。”
他走过去,立于她旁。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与家母处得如何?”
“伯母人很和善,与我讲了许多母亲的事情,我还是头一次晓得原来自个母亲是如此性情的女人。”
楚景荣忽而一笑:“毕竟也生出个你这么性情的女儿,还是很像的。”
“是吗?”孟庭华有些苦恼。
楚景荣没回应,问她:“这么晚了还呆在外面不累吗。”
“不累,下午睡了几个时辰如今还真是精神抖擞了。”
他嘴角笑意加深:“像个夜猫子?”
孟庭华眨眼望着他,正色回答:“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是个夜猫子。”
孟庭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话的语气一下子生硬了起来:“喂,我们俩是不是不该说什么多。”
楚景荣投来疑惑的眼神。
“这不是你身边还有个女孩吗,被她误会就不好了。”
“你说的是安平?”楚景荣了然一笑道:“她只是个普通朋友。”
“不需要和我解释这么多。”
楚景荣反驳她:“这可是孟小姐你先挑起的问题。”
孟庭华瞪他:“那荣世子你可以选择不用回答。”
楚景荣没了方才的逗趣,笑着说:“夜已经深了,你该去睡了。”
“那大晚上的世子你出来做什么?”
“散步。”
“散步?少拿这种理由搪塞我。”
楚景荣看着嘚瑟的孟庭华,无奈抿嘴,道:“今天,是我二弟楚业的祭日。”
孟庭华安静地瞧着他的脸庞,没说话。
“那年楚业征战沙场四方威名远扬,功力深藏不露的他却独独被一只毒箭夺去了性命。”他言语间偷着嘲讽:“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
☆、狼牙
孟庭华牵强一笑,静静望着暗光下他不清不楚的轮廓,苦苦的笑意渐而缓减。
不知怎么地,孟庭华笑不出来。
他淡淡地说:“夜冷,你不怕寒着身体?”
她没接话,挑了别的话题来扯:“楚景荣,别人都说你是冷漠无情的男人,可几日相处下来在我看来你性子还真的是,,好到没话说。”
“哦?怎么个好法?”他突然撩有兴趣地瞧着她,笑意浅浅。
“很关心别人啊,就像对待我这般,夜深了还死催着我回去睡觉,你说你这不是好到没话说那还是什么呢。”
暗夜下,独独看得见他那双独具深邃的双眸,在月光的照拂下悠悠地散着水似地银光,嘴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楚景荣说:“我并不是对待每个人都好到没话说。”
她心间一凛,好似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孟庭华不是白痴,这个意思她是听得明白的。
孟庭华并不擅长应付这些腻歪的情话,脸有些烫了。
她作势轻咳了一声,那副窘迫的脸面被他瞧得一览无余,嘴角笑意愈深。
她几经纠结才硬生生地又扯出了一个话题:“呃,今儿不是你二弟祭日吗,现在也没有什么冥纸白酒祭奠,不如去寺院正堂给他烧香拜佛怎么样?”
“他不喜欢这些佛门旧俗。”
“这是为他着想。”
“你可以为他吹一曲。”
楚景荣侧身倚着阑干静静看着她,风过无声打散了楚景荣的墨发,与衣摆纠缠在一起,这独有的人影,仿佛背后的一切都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那双眼睛,神秘莫测,透着深沉,孟庭华不喜欢,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心思好似都被他那道目光看破了。
孟庭华微微颔首:“可以,不过我只会独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