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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委屈:“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陆向远说:“我以为我能够在你回神之前重新赶回去。”
我笑了笑。
他轻轻地问:“你害怕?”
我大笑了几声,敷衍地说:“哈哈哈哈,开玩笑,美景当道,我害怕什么?”
陆向远眼神坚定地锁住我的视线,笃定地说:“可你就是害怕。”
我想起了陆向远之前说的关于我害怕就爱笑的事情,赶紧闭了嘴。
“我不害怕。”
我很没有底气地说道,因为我确实害怕,害怕找不到陆向远,害怕他也找不到我。
陆向远伸出手来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附和着我:“对,我们阿浔不害怕。”
陆向远逆着我的时候,我还能无所顾忌地跟他调侃。可是一旦陆向远顺着我,还这么温柔的时候,我就有些招架不住又无可奈何了。
山头忽然刮起一阵玄妙的大风,吹来一支塞北般壮阔辽远的颂歌,响彻山头,惊动了一山的生灵,顿时整个阿婆山由最初的寂静幽清变得沸腾起来。
而满山的桃林也纷纷地下起桃花雨,好一派落英缤纷,芳泽四溢的壮景。
我跑到陆向远找到的那棵最大的树下,翩翩起舞。
没有音乐,没有编舞,我只是即兴想跳一段给陆向远看。他还没有看过我跳舞的样子,百度上肯定没有讲凉沐浔还会跳舞,而且跳得还不错。
总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告诉他,而不是让百度词条告诉他。
陆向远的睫毛很长,有一些细碎的桃花碎片挂在他的睫毛上,他的肩头,他的头发上。
慌乱而浑浊的尘世间若真有一片净土,那么我想住进陆向远的眼睛里,如果不行那就在他的身边,只要在他身边。
我跳完之后,带着少有的羞怯问:“陆先生,好看吗?”
陆向远点了点头,没有多加言语上的评论。
“真有眼光。”我对着陆向远竖起了大拇指。
那天直到天快要黑了我们才从山上下来,下山太过欢脱,我崴了脚,如愿以偿地让陆向远背我下来。
又因此在家里休息了几天,陆向远天天要上班,就只有黑花陪着我。
熬了几天终于熬不住了,我便趁着陆向远上班走了之后,他前脚刚出门,我后脚就跟着出去了。
万宜看见我去上班,诧异道:“陆向远不是说你还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怎么现在就来上班了?”
“他想太多了,我早就好了,我跟黑花都要憋出毛病了。”我把黑花抱到她的面前,“你看黑花的眼睛都不灵光了。”
万宜说:“我看它眼睛越来越亮了。”
我瘪着嘴问:“你非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你非要让我跟着你说谎是不是。”万宜正擦着前台,许是想起了上次我对她的苛刻,她的言语也就更加锋利, “梁司严嘱咐我让我少跟你在一起,原来是为了我好。”
“陆向远还嘱咐我让我少跟你一起玩儿呢。”我不甘示弱地说。
“你心里清楚,陆向远对你的嘱咐是因为梁司严,而梁司严对我的嘱咐仅仅就只针对你。”
万宜一针见血,让我无话可说。
☆、第八十章为你也甘愿(1)
“我想做个血液里流淌着风的女人,也想踩着十四厘米的高跟鞋朝着你八百里狂奔。我想做个骨子里燃烧着火的女人,也想收敛起一身锐气,待人谦和温润。我想做个傲气不减,头颅不低的女人,也想手挽着你对你百顺千依。
在爱情里,原则从来不是拿来坚守的,而是拿来打破的。我永远不愿意为别人做的事情,这就是我的原则。但是我却只愿意为你做,就是所谓的打破原则,但又有一个很美好的词叫做无二独一。”
………凉沐浔
早前我就在跟万宜抱怨,我这个经理做的没有半点成就感,这个职位分明就是可有可无,闲得不能再闲的职了。
我安稳地度过了上午,又期待着安稳地度过下午,然后趁着陆向远回家之前回到家中,不露出我出去过的任何蛛丝马迹。
我和黑花还在睡午觉,万宜便通过前台的电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经理,这里有个女人想要找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看上去不好对付。”
也就只有万宜这个女人敢当着房客的面说这种话了。
不过我萎靡的情绪突然昂扬了起来,感觉自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