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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分明是有人做贼心虚!”
庄氏看了项景天一眼,当日的情形,她自然记得。
“老爷,安荷死了,她的女儿怎么安置?”
项景天叹了一口气,道:“接回府来罢,毕竟是我的亲骨肉,不能流落在外。”
只是当庄氏派人前去接沛若之时,才发现平房里早已人去楼空。
“不知是谁人把你们带走了,可当日老爷有心想要迎沛若回府,事关项家血脉,我断不会在这上头从中作梗!”庄氏这时所述的倒是肺腑之言,“安荷是自杀而亡,你们也并非我派人送走,一切都与我无关!”
言及此处,外头有人悄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却是从外归来的项云杨。他不出言惊扰,一时也无人留心于他。
只听沛若凄惶泣道:“不会的,我娘根本放不下我,她还有我,不会生无可恋,更不会投井自尽!”
项云杨脚步轻浅,听得这一句,眼底微漾起一痕波澜。
沛若目光中有无尽的伤痛:“我不相信我娘会自尽!一定是有人将她推下井去!一定是!”
项云杨顿住了脚步,侧过脸看向沛若,面容沉静。
项庭真看向父亲道:“爹爹,当日之事,当真如庄姨娘所言么?”
项景天回避了女儿的眼光,没有迟疑太久,便道:“是,正如她所言,安荷自尽,与人无尤。”
项庭真松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是与我娘无关了!”她又禁不住悲从中来,“可是……我娘却为此枉死在小人手下!”
项云杨默默地在下首的椅子上落座,垂眸不语。
项庭真敛下哀痛,又道:“女儿以为,眼下已然是真相大白,求爹爹还我娘一个公道!一切祸事的始作俑者,必不能轻恕!”
“不,我不相信!”沛若发出一声激烈的悲鸣,痛哭道:“我娘的死一定是另有内情!我要彻查!我要彻查!”
“你娘是死有余辜。”出其不意地,却有人自角落吐出这阴冷一句,无情地扫过听者的心房,众人循声看去,出言之人竟是项云杨。
第180章 自取灭亡
沛若闻言,一下噎住了喉头的哽咽,含泪的双眸落定在项云杨身上,哀然道:“你胡说!”
项庭真却在心下犯疑,问道:“二哥哥,你何出此言?”
项云杨眼里的沉翳之色一闪而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常,他淡淡道:“贪得无厌,得陇望蜀,自取灭亡而已。”
庄氏急急道:“云杨说的正是,安氏便是贪得无厌!她不过是区区寒门小女,老爷给她姨娘的名分已是仁至义尽,竟还妄想老爷为她另开一府!她心知无法如愿,方会恼急攻心,自寻短见!”
项景天埋藏在心底经年的阴霾此时被全数勾起,有不愿面对的沉痛翻腾于胸,已经不想再重提旧事,他深吸一口气,摆一摆手道:“罢了,沛儿,为父可以给你一个准话,你娘千真万确是自尽身亡,没有人伤她性命,没有!”他痛怜地注视着久别重逢的女儿,“也许这一时半刻你接受不了,但是,这便是真相,是事实,咱们必须接受!”
沛若纤弱的身子簌簌发抖,掩脸啜泣不止。
项庭沛如同是被抽离了所有的活路与希望,只余一具躯壳茫茫然地停留在此间,散乱的发丝垂落在她脸颊旁,映衬着她满面的惨白如纸,左脸上五个红肿的指印痕迹分明,一身一心的狼籍,等待她的更是惨淡无望的绝路。
项庭真目光自她身上掠过,蛰伏日久,筹谋日久,伺机日久,等待日久的一份恩仇快意,于此时痛快淋漓地口舌之间倾吐而出:“冬至冒认官家千金,买凶杀害真正的沛姐姐,下药毒害大嫂胎儿,嫁祸陷害我娘,这一宗宗罪孽,只有拿命来偿还!”
项景天怒视着地上的冬至,心中的怨恨似乎全数迁移到了她的身上,他咬牙切齿道:“来人,把这贱人拉下去,杖刑伺候!七十大板过后,要是不死,再送官府论罪!”
冬至木木然的,形如泥胎木偶般转向沛若,轻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去到哪里,咱们都在一起,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沛若扶着椅子摇摇欲坠地站直了身子,百感交集地注视着她。
项庭真来到沛若身边,道:“沛姐姐,一时的心软,也许是对待自已最大的残忍。”
冬至置若罔闻,面上浮起了一抹柔和的微笑,呢喃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哪怕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只要你愿意喊我一声姐姐,我吃再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