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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达宁不敢迟疑,立刻领着几个家丁上来拉人,那几个旧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呼天抢地大呼救命,当中的柳原家的曾是庄氏的得力臂膀,自然深知酷刑之重非寻常人能承受,心下大惊,连忙磕头道:“三姑娘饶命啊!奴才这一把老骨头可受不了用刑,只求三姑娘开恩,若是从实招来,饶过老奴性命!”
阮玉瑶恨不得马上得知当日真相,忙不迭道:“你快说!当初你们是不是受了旁人指使,害我滑胎?”
柳原家的嗫嗫嚅嚅的,半日无以成言,项庭真瞪了她一眼:“只要你敢起誓,你所说的都是真话,咱们便饶你不死!”
柳原家的颤巍巍地举起手,道:“奴才发誓,今日倘若有半句虚言,便教奴才……奴才一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她诚惶诚恐地指向项庭沛,“当日,当日是她,让咱们奴才几个,在大奶奶的吃食里下药,害大奶奶胎像不稳!”
阮玉瑶和项云柏都为之一震,阮玉瑶脸色发青,极力忍着心头恨意,咬牙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药?下的何药?”
柳原家的害怕地缩一缩头。项庭真厉喝道:“快说!”
柳原家的发了怯,倒是身后的李正家的开口道:“回大奶奶,早在大奶奶怀胎四月之时,她便前来让咱们下药了,下的正是桃仁和红花,两种药,交错着,份量不多地加进日常的膳食里,方会害得大奶奶在怀胎五月之时出现下红之症。”
庄氏惊惶得脸都扭曲了,阮玉瑶含恨看向她,道:“庄姨娘知不知情?”
庄氏惊得一跳,慌忙摆手道:“不,不,为娘什么都不知道!你没听她们说,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人所指使的么?”
项庭真冷笑道:“来路不明?想当日,可是姨娘你代其引见爹爹的,指不定你什么都了然于胸,只不过是别怀居心,有心隐瞒罢了。好歹,还有这么一个人替你筹谋这些桃仁、红花之事呢!可是如此?”
项景天两眼内如有怒火燃烧,目光锐利地瞪向庄氏。庄氏心头一寒,顾不上什么,一下子扑到项庭沛跟前,拉扯着她的衣裳尖声道:“你把我害得好苦!是你骗我!你赶紧告诉老爷,这一切只是你个人所为,与我无关!你赶紧告诉老爷!”
项庭沛笑得痴痴惘惘,幽幽道:“大难临头各自飞。若非你志在正室之位,若非你多番催促我下手,我如何会铤而走险?不会,倘若不是有你,我断断不能这样顺理成章。”她看向柳原家的几个,讥诮道,“她们四个,都曾是你的得力心腹,正因为她们是你的人,所以大奶奶才不会思疑她们,让她们下手,才是最省事的。我不过是一个初回项府的庶女,如何能使唤她们?”
庄氏闻言,如是晴天霹雳,整个儿像痴狂了一般转身揪住柳原家的,使劲摇着她道:“你们快告诉老爷,我被蒙在了鼓里,我绝对不会这样狠心,下药害我的儿媳妇滑胎!绝对不会!”
柳原家的满面恐惧,道:“当初她来到姨娘身边,是姨娘你自个儿吩咐咱们几个,日后她的话便是你的话,她让咱们几个做什么,咱们只管听从就是。”
周妈妈和李妈妈亦点头道:“奴才全是听命行事,又有姨娘的话在先,只好依了她。”
阮玉瑶被勾起失子之伤,不由痛哭出声。项云柏万料不到事实竟是如此,当下只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瞪着母亲。
庄氏眼看大势已去,一下重重地跪倒在地,失神片刻,方膝行至项云柏脚下,颤声道:“我的儿,那个是我的亲孙子,我若是知情,绝不能让她下手。我全不知情,是她瞒着我,是她利用咱们对付大太太。我和玉瑶,均是为她所害啊!”
项景天僵冷着一张脸,阴沉着目光没有说话。项云柏觑一觑父亲,不觉冷下了神色,一脚往母亲身上踢去,怒斥道:“你这个不念亲情的狠心人!为了一已私利,竟连亲孙儿也不放过!你可知当日玉瑶和爹爹有多伤心?原来都是你和这个小人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庄氏被亲儿一脚命中腹部,一下瘫倒在地,痛呼不止。
项庭真心下极为畅快,侧脸看到闻意远亦是唇带嘲笑,不觉朝他会心一笑。
人家正在上演苦情戏,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敛了敛笑容,暗里指一指项庭沛。项庭真知意,遂转过头去道:“大哥,你可先别忙着怪罪庄姨娘,想来,若非是狗急跳墙,庄姨娘也不会这样谋害自已的亲孙儿。”她盯着项庭沛,“事由你起,你倒是来给咱们说个明白,为何无缘无故地害大嫂滑胎?”
项庭沛望向沛若,静默良久,方道:“为了公道,为了一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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