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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坛上印记,他提着的,该是墨县纯酿。
“如今怎样?”
他将酒坛换了个手提着,道,“如今,孟其对皇后娘娘甚是佩服。”
我听了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就千人禁卫那事你还没忘?孟其,这事都多久了,你可以过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愿只身赴西夏,不是寻常女子之举。”
“嗨。原来你说这个啊。什么寻常不寻常,不过是当时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深觉此生无趣,如何了断不是了断。喏,这不,一见他我便又变得惜命起来了,到底也没能去成。”
孟其摇头笑笑,道,“原来,皇上喜欢的人,是有道理的。”
随他走了这么会儿,可不是为了跟他闲扯的,我干脆直奔主题,“孟其,见者分一半的道理,你懂吧。”
他将手里的酒提起来,“你一叫我,我就知道,肯定是冲我手里的酒来的。”
“那你还不赶紧交出来,藏着掖着的。”
我俩寻了个清静处,坐下来,孟其将酒封启了。想起上次他与我喝酒,最后是被人架回去的,我便同他说,“孟其,你酒量浅,就少喝些吧。若你喝多了我可是拖不动你。我不介意能者多劳,替你多分担一些。”
他先分了我一杯,又给自己满上,笑道,“如此,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了。”
我举了杯,“好说好说。怎么说,咱们也是携手合作一起查过案子的,商河那船爆炸的时候,还多亏你护着我。”
一坛佳酿,一汪月色,几阑山风,我想着,若他也在就好了。
酒过几巡,孟其问我,“你今夜怎么自己出来了,皇上呢?”
我靠在身边一棵小树上,道“他呀,忙。这不,自从吃完饭,我就没见他呢。”
“嗯,成败在此一举,皇上是所有人的希望。不过。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看见皇上了。”
“是吗。”
孟其点点头,“嗯,皇上好像是往南边那几个营帐里去了。”
“哦。”
“什么?你说他去了哪?”
孟其晃着盏子,道,“南边营帐啊,那几个营帐里的伤兵都伤愈出来了,已经早就没人住了。”
想起方才见过初晓,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也许真的是我生性多疑,他和初晓,明明怎么看都不可能。
孟其又将我手里的酒满上,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我看着手中酒,一时间没了与他闲侃的兴致。一口将手里的酒喝了,我站起身来,“孟其,我先走了。”
孟其摸过那个小酒坛,似有些不可思议,“皇后娘娘,这么好的酒。可是还没喝完呢。”
“我不喝了,剩下的,你自己喝吧。”
回到驻地,远远地可见南边营帐有一个亮了灯。就当作好奇去看看,也没什么吧。
主意拿定,脚下还未动,听见身后有人喊我。
“延延。”
我转身。果见身后站着慕渊。他走到我跟前,自然拉起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见他,我心中有些愧疚,就算我不信别人,也应当信他的。
“你不在,我一个人闲着有些无聊,就出来了。不过我也没走远,就在附近来着。”
他拢了拢我耳边的发,忽的弯腰凑过来,?尖贴着我的,又忽的直起腰来。随后问道,“又去喝酒了?”
我只得承认,“嗯。”
“和谁?”
“嗯………孟其。”
他没有接话,拉着我往回走,我心想着他是不是不信我说的话。毕竟,上次他还说孟其没有这个胆子。可这回,偷着喝酒的人,的的确确是孟其。
“慕渊,你还别不信,也不是我跟你告他的状。今晚。孟其的确是偷偷带了一坛酒,被我抓了现行。”
“信,朕的皇后的话,能不信吗?”
白日山谷草地上,他明明那般急切,此刻不知怎么一回来就又坐到了书案后。
孟其说,他是这里所有人的希望。我自知不该扰他。便先去床上等他了。只是等了许久,直到眼皮打架,他也未曾过来。
沉不住气,只好又下床去找他。外厅,他果然还在批阅着什么。
听见声响,他从案前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心中一喜,趁机走到他跟前,坐到他膝上,埋首到他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