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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卫貌生得又贱又欠打,夺了鸟儿不算,今夜还要故意约他出来喝酒刺激。花云间想要豁出血本,出七千两大票将鸟儿赎回来,卫貌偏偏顾左右而言其他,一个晚上假装听不懂;花云间本来就满心里都是不爽,此刻在这里看到春香,自是巴不得弄她个半死不活。
然而看她吧,又觉得看一眼都是恶心,还怕看多了,她还以为自己当真喜欢她。
不看吧,又觉得白白便宜了她一身贱骨头。
春香收回眼神,却也不能总低着头呀。可是抬起来,总能看到花云间正好阴森森扫过来的目光。她才不记得水里头发生过什么呢,心里头就生气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又没求你救我。便是救了吧,女儿香都被你抢了去,用得着这样杀气腾腾吗?
春香就迎上目光去,看就看,谁怕谁?死都死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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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小子他刚才是在笑吗?
他笑起来真难看,眼睛弯弯的像豆芽……一个男人竟然还长着酒窝,男不男女不女!
又想到白日里春香竟公然大声说:“花云间,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花云间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从前这小子但凡看见本少爷就得绕道走,如今竟然敢与我直视……真恶心,那天真应该直接在水里将他淹死!
一时间又觉得恼火得不行,便扭过头去看鸟。那鸟儿正被卫貌调0戏着,见着花云间瞪它,竟是眼皮儿也不肯眨上一眨。
花云间就冲它暗暗龇牙:好个死鸟,今夜若是要不回来,爷改日就把你毒死。
那鸟毛果然没节…操地哆嗦了一下。
卫公子见状,一双细长的眸子眯起来:“哦呀,它记性可真差,才一日不见就不认旧主人了……不过这可不是你家的‘伺妾’,你可别吓坏了我的宝贝鸟儿。”
一众陪座的公子哥儿纷纷跟着“戚戚”低笑。京城里的富贵公子圈儿可藏不住什么秘密,谁的花边事都别想瞒得住谁,如今大约除了花云间的老奶奶和亲老娘,京城里的贵族人家已无人不知昨夜之事。
花云间气结,猛地放下高跷的二郎腿:“卫貌,你若是有胆,且当着老子的面再说一遍!”他的身材清瘦修长却不显得羸弱,这样虎视眈眈地,周身嗖嗖的冷气可是好生吓人。
平日里花少狠绝的作风无人不知,卫貌抬头愕然,想了想,倒也不想真正惹怒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原本一脸的戏谑便化成了嬉笑:“呵呵哈~~小弟适才不过就是一句玩笑罢了,花兄既如此害怕兄弟们当真,不若当场给大伙示示心意,那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嚒?”
说着,便向楼下坐着的寺春扫了扫,又朝桌上放着的弹弓瞟了瞟,眼里头的意味不言以表。
哼,爷还巴不得将他弄残呢!花间想也不想就将弹弓拿了起来。
春香久等穆容先生不来,又不想和花云间继续玩那“眉来眼去,恨来恨去”的无聊小儿把戏,便对着弟弟潘一毛说要换一面坐。
一毛不肯,他今日对姐姐很是生分,红红的小嘴撅起来:“不换。阿寺跳河……坏人。”
……呃,原来看到的人还不少啊。春香就觉得很狼狈,嘴角抽了抽:“啊,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一毛两只小手便往袖子里缩了缩,恨恨道:“你跳河,抱石头,不理你。”嘴巴瘪着转过去,气哼哼的,泪珠儿却往清秀的稚嫩小脸上滚了下来。
难怪今夜看自己晚归,特特抓了穆容先生来寻我。春香细心往他袖子里瞥了一瞥,青青紫紫的,定是昨晚一路尾随摔着了。
一时间觉得他可怜极了,那潘冬月向来不管她姐弟二人死活,不然一毛也不会小小年纪烧成了呆子。若是她昨晚真去了,怕是他也活不了几年。一时心里头有些酸,便软了声音道:“以后不会了,再没有再下一次。”
一袭青裳拂过,往那卖甜枣软糕的摊子走了过去。
“啪嗒——”花间好容易瞄了半天,才对着她脑门准准射过去的生鹌鹑蛋落了个空,在地上摊开黄黄的一小片好生难看。
“却~~~”卫貌那边的公子哥儿齐齐贱贱地婉转了声调。
大哥频频伤了脸面,胖子梁阿富很着急,暗暗从美人手中抓了只拳头大小的圆球球。
该死的,这样轻易便让他躲过!
花云间恼起来,干脆从地上踢起一颗碎石头,一双好看的凤眸眯起来,向正在糕点摊子前的春香再度瞄了过去。
夜晚凉风习习,春香的布衣青裳被小风吹吹袅袅轻拂,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