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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人,莫怀双自觉自己真不是那么爱干净,但真脏到了这份上,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但奈何天气太冷,他要不想冻死,毛皮毯子再臭,他也得裹着。
乌降显然没有“脏”这个概念,在莫怀双感激地向他道谢后,大手一挥,“这条送你吧,我还有一条。”
“……”一穷二白地人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两人又聊了一会,乌降看了眼电子板上的时间,九点,他打了个哈欠邀请莫怀双上楼。
莫怀双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实在不具备就寝条件的客厅,咬牙跟了上去。臭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这要冻死可就不划算了!
因为开窗通了风的关系,房间里空气挺新鲜,莫怀双悄悄吐一口,乌降上去把窗户关了,从柜子里拉出条毯子,倒在自己床上就睡,。
莫怀双磨蹭了一会,最后终于战胜心理障碍躺到了乌糟糟的床上,眼睛一闭,脑补自己还在自家舒服的席梦思上。
半夜十分,在莫怀双数着绵羊睡过去之后,他饱满的额头上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枚黑色三角喇叭花似得印纹。
如果此时照镜子,莫怀双一定会发现这印文的造型和他手贱摇的摇铃那是一模一样!
在印文出现后,莫怀双白皙的皮肤下猛地出现了纯金色的线条,这些线条不停在莫怀双身体里游走,并向印文发起攻击。
可惜印文不动如山,倒是不少横冲直撞地纯金色线条在和印文的“生死”战中,不幸身亡化作光点。
这时印文黑芒一闪,这些光点顿时化作虚无。
纯金色的线条见势不妙,顿时偃旗息鼓,准备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凌晨五点,一晚上睡的都不安稳的莫怀双全身疲软的醒了过来,也不知是认床还是认地方,这一觉他睡得跟被压路机碾过一样的难受,从头到脚没有不酸痛的地方。
此时太阳已经露了个脸,气温正在回升。
莫怀双盖着毯子躺在床上缓解身上的不适,同时也在等待气温回升至背心短裤可以活动的温度。
待得太阳露出全部的脸后,莫怀双轻手轻脚起床准备去工作。
至于房间里那呛鼻的臭味,经过一晚上的熏陶他现在已经闻不到了。
莫怀双到水铺门口时,店还没开门,十五分钟后老者才姗姗来迟。
“老板。”莫怀双自然的打了个招呼。
水老头嗯了一声开门,等开了门才反应过来莫怀双跟他打招呼用的是通用语。
“你小子不错啊~”水老头没诚意的赞扬。
莫怀双咧了咧嘴算回答。
进了店面,莫怀双很自觉的上楼工作,至于饿的叽里咕噜的肚子,莫怀双选择性的忽略。
再次握上金属笔,提起手腕,笔如游龙的在一块比拳头略大的白石上画了起来,圆滑的银黑色线条在笔尖下生成,渐渐地第一个繁杂的圆图形在完善生成。
在落了最后一笔,圆形的线条首尾相接时,图形顿时隐于石中。
莫怀双没有急于画第二个,而是摇了下头以便确认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没有头晕。
晃了两下后,莫怀双十分肯定这次画图没有后遗症,他推测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身体自动适应了。
当三个图都画完后,轻度的眩晕感向莫怀双袭来,但也只是一瞬。
莫怀双起身拿起石头麻利的上了水池,石头落入水中约三十秒后,化为水融入水池中。
莫怀双约莫了一下,从画完到化水约有一分钟的缓冲期。
画完第一个白石,莫怀双开始第二个,第三个……随着他画的日渐增多,眩晕感也在加重。
在正午时分,当莫怀双忍着头晕画完最后一笔时,顿觉眼前猛的一黑,脑中一片空白。
等他再有意识时,白石已经化水,他身上、桌上、地下、石头上到处都是水迹,湿乎乎地。
莫怀双按了按额头有些丧气,浪费这么多水,他今天的工是白做了,这肯定得扣钱!而且就这头晕的事他也得问明白了,可不能过劳死。
叹了口气,莫怀双起身用手擦起桌子。他真是挺在乎自己的工作,就算这么整天的晕,他也没打算放弃,只是想减轻工作强度。
从昨天和乌降的谈话中,他对这个世界也算有了一定了解,总体来说,强者为尊。
在佣兵之城余柯,这一点就更加明显。用乌降的话来说,像自己这样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