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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气十足;行动办事,利落敏捷。
与一开始就一股脑把错综复杂的感情投入到胤礽身上不同,皇帝是一点一点日积月累喜欢上了胤禔。当然,与长兄福全的兄弟情深也促使皇帝满怀希冀,一厢情愿盼望着胤禔与胤礽也要如此,长子相助储君弟弟,弟弟关爱长兄,和乐融融。
没有提及一点自己的病症,皇帝压制头痛的不适,温和地说与胤禔,“区区小病,朕休息两天就会无恙,少在那儿大惊小怪。你在伯父跟前毛毛躁躁,伯父一再宽容,你可不要再得寸进尺。”
胤禔抬眸,面带疑惑,皇阿玛的言谈举止虽不至于精神矍铄,但也绝不是天要塌下来的病重垂危。明珠是不是小题大作了?还变天呢?都安插了些什么人在皇阿玛身边,顶什么用?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可这老姜倒是把一双老眼给辣迷糊了。
“皇阿玛,儿子没对伯父怎么样?这不心里着急嘛。您信任儿子,儿子自然是一心建功立业,绝不能辜负您。”
皇帝语重心长,“胤禔,你是朕的长子,保家卫国,你要站立军前,你代表着皇家的态度。平日里出行在外,朕的安全交给你,朕才能放心。你说,朕对你寄予如此厚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还是说,你不愿意担起这份重任?”
胤禔跪膝前行,趴在皇帝的床沿,眼角滋出湿润,又不好意思被皇帝看见,生怕削弱了自己的英勇气概。
皇帝抿唇,笑意浅浅,“去吧去吧,就你这副样子,指望你立军威,朕且等着呢。押送粮草轮不上你,但既然目前尚未开战,你不计事小,各方面磨练,也是好的。这次,朕就原谅你了,回去凡事多请教你伯父,来日大战,你若表现不好,朕会狠狠收拾你。”
胤禔走出寝殿,站在殿前的月台上,迎着暖融融的日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塞外的天气就是舒爽,天高云淡,一眼望去,片片都是开阔无边。
隆科多下了值,但还是候在月台下方等着。胤禔步下台阶,隆科多迎上去附在胤禔耳旁,“鄂伦岱来了,与您一道去古北口。我们画计画计,行宫这边我放些风闻出去,你与鄂伦岱古北口那边提前布置布置。”
两人并肩走到四下守卫稀疏时,隆科多的笑颜飞出利刃,“您不是不喜欢太子来吗?皇上对太子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更何况这会儿生病,情绪敏感得很。只要你们在古北口安排好,我管保太子才踏进行宫,皇上就会把他撵回去,让他灰溜溜打道回府。”
☆、第4章 造谋布阱(略修)
鄂伦岱是佟国纲的长子,脾气是出了名的犟牛筋,与佟国纲的关系恶劣到大庭广众之下父子俩也能大打出手,以至佟国纲曾奏请皇上“诛此逆子”。
年初,康熙皇帝把任广东驻防副都统的鄂伦岱调回京,从正二品的副都统降到了正三品的一等侍卫,无非是把鄂伦岱放到眼皮底下敲打规诫。
虽说鄂伦岱是“闻名朝野”的忤逆子,可在胤禔的圈子里,倒是积极帮衬着胤禔。比起堂弟隆科多以利当头的花花肠子,鄂伦岱要口直心快许多。
得了明珠的提点,鄂伦岱借口胤禔走得匆忙,担心胤禔的安全,遂向裕亲王点了一队骁骑营的骑兵赶来相助。离开大营的同时,鄂伦岱带走了那二十多位被俘的喀尔喀乱匪。
古北口镇位于京城东北方向密云辖内,而小镇东南的古北口长城则是山海关、居庸关之间的重要要塞,为塞外蒙古通往中原的必经之地。
康熙十六年,皇帝出古北口首次北巡塞外,看中了一处水美草丰、野兽繁衍的草原。自此,规模不断扩大的这片木兰围场成为皇家猎苑,也成为皇帝操练八旗兵的训练场。
正因前往木兰围场总要经过古北口,于是古北口镇的上风上水处建起了皇家行宫,专供皇室驻跸休憩。
胤禔与鄂伦岱到达古北口行宫后,隆科多在皇帝目前驻跸的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行宫散步的风言风语也一路延到了古北口。不仅如此,就连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行宫附近的蒙古部落,无论军营还是坊间,都在传言:“皇太子即将出塞接管皇印,亲率大军对战噶尔丹。”
虽然传言中绝口不提当今皇上的身体状况,但传言所到之处皆如沸水滚烫,人心浮动。舆论风潮,若隐若现,大家无不揣测着只怕皇上危矣,皇太子取而代之就在眼前。
来古北口为大营置办粮草是胤禔明面上的差使,所以胤禔自是雷厉风行张罗着。与此同时,接触地方官员的过程中,胤禔的言词里对即将到来的太子皆句句恭顺维护。传言终究是传言,但胤禔的表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