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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吃下多少。
陆家上下焦灼不安,偏她就是喜欢安宁,只在念心阁里不肯出来,也不肯让旁人过多陪护,只有白萍,可到了夜间也会被她赶走。
只因她每夜里都要睁眼到天明,她在等简辞,她怕她睡着了就会错过他。
然而,自慈光寺回来后又十多日里,简辞仍旧未曾来过。
她略是迷离的抬眼去看窗台的鸢尾,因着无人顾及照料,已然枯黄了的叶子,令她的心在一丝丝的变冷。
直到这一刻里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她的不安没有错,简辞,当真未曾如前世那般喜欢上她,那一刻的情难自控只怕更多来自于她的情愫倾泻,来自于走在这一小段险峻道路中略是可以相携依托的动容。
所以,他曾说想见他的时候在窗台摆上鸢尾,可她摆上了,一直等到它枯萎,他都不曾来过。可是她自己怎么就忘记了,早已过了鸢尾盛放的时候,这开在初春的花儿如今只余浓绿的叶子,原来一开始一切都在暗示她,她的季节,早已过了。
她心一片灰暗,在被中狠狠捏着那枚平安符,指尖嵌入手掌,她觉着生生的疼,胸口也是那样沉闷的疼,好像有人重重的锤了下去,却又捂住她的口鼻不许她哭喊宣泄。
她将平安符按在胸口,只觉着上不来气的难过,可正是那平安符贴上胸口的一瞬,她却突然似梦似醒看到简辞对她凄迷一笑转身开门而出的曾经。
霎时一身冷汗将她惊醒,一双眼瞳一片清明,竟是瞬间消散了病中昏聩。
简辞,这一次,换我来寻你。
让我也走一走你从前走过的路,尝一尝你从前受过的苦。
“白萍……”
咳的都出了血丝的喉咙破哑不堪,她唤了一声,正在一旁冷药的白萍倏然一怔,这么多天了,她的主子从没唤过人。
“姑娘!”
她惊喜扑到榻旁,虽见她气色仍是极差,那脸颊瘦的脱形露骨,可一双眼睛却终于有了光亮。
“我昨日恍惚听到,皇后娘娘召我入宫是吗?”
白萍又是一怔,她没想到始终昏睡的陆茉幽会听到芮荷前来宣她的事情,所以今日的药便出自太医院那位从前为陆夫人诊治过的太医之手,只是药还没服下,她便醒了。
她怔忪之间,陆茉幽便挣扎想要起身,只是虚空了的身子虽说眼下因着她掏去了一半心病有了些力气,可却终究难以支撑。白萍慌着上前扶住她,正想要告诉她皇后已然知晓她的状况不会要她再入宫,可她却忽而一笑:
“待我好一些,便入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吧。”
从十六年前,她的心意便再没有改变过,此刻更是决然定下。
顾瑾的出现出乎她的意料令她疼痛万分,可顾瑾眼下形势却也看似比她要快了许多,她没有心思再去追究为何此生与前世有着许多改变,但有一样她自己太过清楚,她不能失了简辞。
简辞说,她若不等,莫怪他不肯放过她。然而他又怎知,她才是愈加的不肯放过他。
她此番一病病的离奇,病势沉重也沉重的离奇,只是好起来也是古怪的快。
不过两日她便褪了高热得以下榻,饮食虽少但也终究可以下腹,只是略显苍白晦暗的脸色和消瘦的身形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补救回来。但她还是仔细收拾妥当后,入了宫。
皇后召她必然没有旁的事情,民女选秀早已结束,罗佳音前些日子也被十皇子府一乘轿子接过了府,眼下召她自然是想和她说一说即将而来的贵女选秀,只是没料想她却病倒了。
她本可以不入宫,可她摆了鸢尾简辞不来,十一皇子府她不能上门而去,东书房皇子们读书她也不能贸然前往,故而这皇宫似乎便成了最后一道希望。
她渴盼在这里能遇到他。
皇后见她自然又是一番疼惜训斥,又将太医招来在凤仪宫中亲自为她再度诊脉,得知她果然只是伤寒眼下不过病后虚亏,这才终于放了心,责她不擅自珍重,又交代了许多选秀事宜,继而催促她早些回府休养。
陆茉幽含笑一一受了,便退了出来,与太医一前一后。
只是这一路上,并未遇到简辞,如她料想一般,不会那样容易。可是心意定了,自然不会再改。
她回头对太医道谢后便随着芮荷往宫门走去。
太医含笑受了谢便转身低头往太医院回,只是方才走过这条路转个弯,便突然见眼前一道颀长身影,他一怔,抬眼看去,即刻躬身行礼。
只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