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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琰留神看着她的神色,知晓她心内担忧,便强笑着宽慰她,道:“你安心在宫里等我回来,这样我也放心许多。你也千万放宽心,虽然我看似文弱,却也总算是出身将门,自小耳濡目染,知道的并不会比旁人少,定能平定贼寇,平安归来的。”
宛湘宁低垂着眸子,总觉得有种不安在心里漫延,可如今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且内中缘由又是合情合理的,实在让人不好拒绝,便只好闷声对他道:“那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回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沈君琰浅笑颔首,轻轻应了声:“好。”
宛湘宁抬眸看着他,总觉得他的浅笑让人看了心安,心里的惧意便少了许多。
沈君琰临行前,还未踏出房门时,又回过身来,看着她浅浅一笑,道:“你放心,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会护启国平安,也会护你平安的,”说罢,他又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宛湘宁孤坐在原处,心内瑟瑟发抖,脑中总想到前世的沈君琰离去的那一幕,与现在竟有一丝相似。眼看着沈君琰的背影渐行渐远,宛湘宁心内的恐惧竟渐渐多了起来,低垂下眸子,不自觉地便流下了泪珠,心里只能默默祈祷,让他得以平安归来。
宛攸宁出征之日,如同上次出征时一样的排场,许久未曾见过他的乾德帝亦像上次一样,亲自出城为他送行。而宛攸宁则不见半分被禁足的颓废模样,着行龙五彩云纹曳撒,外罩升龙戏珠饰鱼鳞甲片对襟罩甲,两袖肩有黄金甲片,以红丝连缀,头戴饰天鹅翎铁盔,腰悬长刀,意气风发,倒是让围观的百姓对于平定战乱,多添了几分信心。
郁青青与沈君琰着寻常士兵的服侍,隐于众人之间,心内虽不恐惧,却也有一丝的担忧。
郁青青侧眸看了沈君琰一眼,含笑问道:“兄长可是放心不下公主?”
沈君琰淡淡一笑,应道:“她在宫里,锦衣玉食,我有甚么可放心不下的?”
郁青青一笑,应道:“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君琰侧眸看着她,问道:“那你这次硬要随军出征,却是为何?”
郁青青正色,应道:“我本出身将门,为国平乱自然是应当的,若我父亲在世,定也是希望我会这样做的。”
沈君琰垂眸浅笑,自然知晓她的心思并非这样,却也不说破,只轻轻颔首,道:“你说的是。”
饮过御赐的上马酒,宛攸宁拜别了乾德帝,翻身上马,伸手一挥,大吼一声:“出发!”
众将士齐声响应,一时之间,旌旗摇曳,气势十足,围观的百姓也齐声呼道:“愿太子殿下凯旋!愿太子殿下凯旋!”
看着宛攸宁率兵逐渐远去,乾德帝也上了御辇,准备起驾回宫。
侍奉在一旁的高荣怔怔地看着宛攸宁的背影,忽又笑着对乾德帝道:“陛下,您看,太子殿下的声望如日中天,此乃启国之福啊!”
乾德帝听了,垂眸不语,暗自沉吟,过了一会儿,方抬眸应了一声:“你说的是。”
照竹宫内,宁妃默然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抬眸看着宛钟宁,问道:“之前,不是让你派人在宫外宣传,说太子不仁不义,因而被陛下禁足许久,此次出征不过是想将功赎罪罢了。可是,为何还有如此多的百姓拥戴他呢?”
宛钟宁低垂着眸子,闷声应道:“不知道是谁,也找了许多人,在京城中四处宣扬太子的仁德,说他友爱幼弟,不忍我们几个弟弟带兵出征,便主动请缨去的北疆。”
宁妃秀眉紧蹙,轻轻叹了口气。
宛钟宁继续道:“老百姓们懂什么,不过是别人说着他们听着罢了,听见了就以为是真的。我们的人再去宣扬时,他们已经不信了。”
宁妃蹙眉,喃喃道:“是谁在同我们作对呢?”
宛钟宁应道:“宛湘宁呗,除了她还有谁?”
宁妃摇了摇头,应道:“那应当不会,她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宫里,哪里能集结起如此多的人为她宣扬太子仁德呢?应当不会是她的。”
宛钟宁眉尖一蹙,问道:“那依母妃之见,该是何人呢?”
宁妃摇了摇头,低眸思忖,并不做声。
宛钟宁又问道:“会不会是二哥?他常在宫外,行事应该方便许多。”
宁妃应道:“二皇子一向不谙国事,一心吃喝享乐,从来不会插手朝中之事。况且,他与宛攸宁、宛湘宁的关心,虽不算差,但也并未好到会帮他们做这些。应当也不会是他。”
宛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