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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磕头求饶
灵儿正欲打下去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虽是极不情愿,但是亦没有那个胆量敢去忤逆王妃,当下便应了声“是”碎步往回跑去。 不足半柱香时间,便手握一条粗长的皮鞭香汗淋漓地赶了回来。
低首将皮鞭递于季宛芙的手上,几步退于一旁作观看,那眼神,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仿似身边的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般,季宛秋膝盖半跪,一片片的拾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玉。她知道,这碎的不仅仅是一根玉钗,更是她们十六年来的母女亲情、姐妹亲情!
将长鞭嗖的一声抖落开来,鞭身所过之处,只余一片残花凋落,碎溅一地!此刻的季宛芙仿似一座高高在上的神低首俯视着身前濒临死亡的蝼蚁“若你现在肯磕头求饶,或许本妃可饶你一命!”她就是看不惯她一副故作清高的样子,她就是看不惯她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就是这样的一副伪装,在过去的十年时光里,完全地占有了他的目光,让他的心里眼里从来就只有她!
“你不会!”当最后一块碎玉被拾进手中,季宛秋淡然起身,语调波澜不惊。“你不会让我死!”
“你说的对!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长鞭疾驰而下,不带丝毫犹疑,衣帛应声而裂,血色翻飞。她那镇定的语调、那自以为是的认知……都让她如此的厌恶,恨不能一片片撕碎她那虚伪的表皮方可泄恨。
几鞭下去,那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重又崩裂开来,新伤旧痛,更使她原本便肤无完处的身体愈加的伤痕累累,一袭纤白的衣裙遍布血红的印迹,不堪入目。
有胆小的甚至偏过头,再不忍看这血腥的一幕。
又一鞭疾甩而过,生生的打在季宛秋微微颤抖的双腿上。那故作的坚强在这一刻瞬间崩塌,再也忍受不住那极致的苦痛,她终是体力不支地摔倒在地,细密的汗渍染湿了额角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苍白若纸的脸上,却衬得那一身的血色是那样的红,红的慑人心脾、红的触目惊心!
“今天发生的一切,若有人敢在王爷面前提及半句,本妃让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恨声丢下这最后一句,季宛芙猛地将手中的皮鞭丢掷在已近奄奄一息的人儿身上,踉跄着转身而去。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算如此对他,他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他就可以对自己的真心视若无睹、如此践踏?她爱他!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爱的深,凭什么他还要如此对她?宁愿日日醉身那种不堪的地方,也不愿看她一眼?
她恨!恨这世上所有的一切!……
双眼睁睁合合,季宛秋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晕倒后再清醒,只记得太阳好像已经起起落落了好几个轮回。这期间,除了喂食米水的丫鬟,她就再没有见过一个人!
再没见过一个人?她想见的又是谁?这个潜意识的认知,让她自嘲的牵起嘴角,眼里的笑意却是那般的苦涩、那般的碎人心肠。
或许……即便是她死,他也再不愿看她一眼!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从不曾给!
32。第三十一章:一眼千年
春末夏初,
夜,寒凉如水。
许是她昏睡时发过烧出过汗的原因,肩襟下一片湿凉。夜风趁势灌入,更似一把利刃割在身上,疼的人瑟缩发抖。
身上的伤口已经悉数结痂,血肉模糊的分不清原来的模样,只一动,便能牵扯出血痕斑斑。一手支床,勉力坐起身来,只这简单的动作,便疼的她满头是汗。
待她就着梳妆台前早已不知时日的净面水简单的擦拭完身体上完药后,早已累的几乎瘫软在床。可是那全身上下遍布交错的伤口却让她只能勉力地支撑着身体,不让身体直接的接触到那冰冷僵硬的床板。
褪下那一袭染血衣裙,换上了临出嫁前娘亲手缝制的红色锦缎,那与新婚嫁衣几欲相同的颜色生生地刺痛了她的双眼。可是,这一刻,她更不想见到的却是自己这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那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疤,让她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软弱不堪过。
“王爷、王爷……”远远传来的惊呼声亦将她从兀自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意识到他们唤的是何人的时候,季宛秋全身的神经亦在那一刻悉数紧绷起来,仿若呼吸都变得局促不安。
“王爷……”那声声呼唤诚惶诚恐,似是离得很近,却又像是很远,夹杂着几许女子柔弱的娇呼声扎痛了她的心。
她已经听不清那些人说了什么,只知道自萧肃那一声震怒喝斥后,所有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