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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似同阳光般的温暖,是沁入心扉的凉意。
比两年前在漠北时身陷敌营时都凉。
那时虽处于困境,心里还是有些牵绊与希望。至少那时,他尚且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来解救自己。
嗬……只是,后来的结果是什么?刀戟入骨也抵不到父亲的绝情吧。
世人只道单大将军精忠报国,忠心义胆,却没有一个人知晓他的冷血。儿子的性命,哼,的确是抵敌不过大晞国的安稳。可是,他还是惜翼的想着,他的父亲会像个平常的父亲在儿子处于危难中及时搭救。哪怕一句安慰的话,哪怕欺骗也罢。
他闭了闭眼,不愿再想了。因为每想一次心里就涌着恨意,恨不得挖开那人的胸膛瞧瞧,是不是还有心。
有时候,他情愿不是将军府的人,更不愿是单梓琰的儿子。
此时再瞧着这月光,只觉得心肺处泛着浓浓的苦涩之意,在这凉凉月夜下,渐渐晕开扩大,而后又归于静寂。
半晌,单雎才地上起来,步伐虽不稳,目的却是极为的明确——厢房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便只有去面对,这些道理还是玉儿告知他的。他知道,今日之事,即便他再不愿意,却还是要面对了。
门应声而开,单雎瞧了瞧满屋绛红的喜庆之色,莫名的觉得烦躁。
他注意到在自己进来的时候,那位坐在卧榻上的姑娘,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盖头盖住了那姑娘的面容,喜服却是勾勒出那姑娘尚显稚嫩的身子。虽高,却并不丰腴,反而有些消瘦。
单雎走了几步,那姑娘依旧没有反应,似是个雕像般无动于衷。
单雎此时却不知该做何想了,那姑娘许是什么都不懂,不过及笄的年纪,稚嫩的什么也不懂。不过会些相夫教子的刻板教律,其他的又知道什么。
单雎走近了,那姑娘依然不动于衷。他轻轻的掀开了对面那个通体红衣的人的红盖头。
盖头的紫苏扫过鼻端,便嗅到了一阵清新的香味,不似京城的胭脂水粉味那般浓郁,乃是一种极其清淡的香气,似是梅花的冷香,又似是兰花的淡雅之香。
若不是靠的近,便什么都嗅不到了。
单雎有些惊奇,那味道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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