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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这个瘾过得过头了点。
现今确实不能与太祖太宗驰骋天下那会儿比了,二百多年来臣子们早已习惯了把皇帝当做襁褓婴儿一般守护在挚阳宫里,连偶尔私自出宫一回被知道了,都会惹得他们吵嚷劝谏一大通,又何况亲自操刀上战场?
皇帝原本是真打算亲自挂帅冲锋陷阵来着,但真等出来了,就发现这事儿难度还是比较大。但凡他有一点行险之举,不,是但凡他流露出一点要冒险的意思,都会招来随行的文臣武将百般劝阻。
苍蝇虽然咬不死人,但嗡嗡得太多了,也会烦死人的。皇帝还是对他们很有些“忌惮”。
这一回亲自指挥参与夜间反伏击,他都是趁着那些臣子们睡觉的工夫“偷”着来的,仅仅知会了极少数的臣下知道。
即便如此,到了当场还只能在扈从拱卫之下远远看着,不能主动提枪冲下去杀人。天知道对自己武功甚有自信的皇帝陛下有多手痒啊!
还好羽柴将军冲上来了,虽然只过了一招,毕竟是大占了上风,皇帝还是蛮过瘾的。
此时他们东路军的驻地在此地西北数十里外的临溟县。骑着马在寒风瑟瑟的凌晨行了一阵路,等到朝霞驱散薄雾,天光大亮的时候,已能看见层叠的丘陵之后,露出临溟县城的城墙。
说是县城,其实这里几乎是专为防守辽东而修建的一处据点。城池面积很小,仅相当于一座中小藩镇,四周却修建起稳固堪比国内大城的城墙。此时城内城外的原住民已南迁得所剩无几,所见者几乎都是这次开过来的大燕兵士。
城中原先为钦差上官准备的一座驿馆如今被临时当做了皇帝的行在兼中军大帐。皇帝在宫里时都主张一切从简,在这里自然更不会铺张,早就吩咐不必特意准备,能做到大体整洁即可。
而且眼下也不好太过招摇,让外人都知道圣驾所在,所以此时驿馆内外仍是从前迎接钦差时的状态,没做什么皇家规格的修整。
“你看来倒是不怎么害怕。”进到驿馆院中,皇帝见绮雯已经恢复了正常神采,回想昨天她在战场上也未现出多点恐惧,还能那么准确地对羽柴良佑刺出一枪,他颇有些诧异。
绮雯随着他下了马,沿着甬道走进内院,摘下头盔和面巾交给宦官,动了动酸麻的脖子,朝他撇嘴一笑:“你忘了我都是死过的人了,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
她没法说,要是连赵大小姐自尽那回都算上,她其实都死三回了……
可皇帝只知道最后这回,于是听着这话倒像是在揭他的短儿,心里有些不是味儿。等到去到最里面一层院子,跟前只余下他们两人,他怪声怪气地探身凑近她问:“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年不是节,不是周年不是寿诞,除了凌晨时杀了敌军一员大将之外也没别的大事发生,但绮雯自然知道今天是个什么重要日子。备战、行军消耗过去不少时日,到了今天,正好是百日热孝的完结。
这一次她跟着来,在外人面前都是装扮作宦官或是扈从,除了皇帝身边最信得过的少数人之外,没人知道今上带了个女人在跟前。但即便如此,他们这阵子也还是恪守着规矩,夜间分室而居。
遇上皇帝忍不下去的时候,也还是绮雯帮他另辟“蹊径”解决。到了今日,她所有知道的蹊径花招也差不多用光了。
听了他这么问,绮雯便装傻道:“什么日子?我不知道。”
嘴上虽这么说,她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撩过来这一记眼风却是魅惑十足,瞬间勾飞了皇帝的两魂六魄。
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皇帝深深隐藏下心理活动,平平静静地转移话题:“你先去好好歇一觉,我更衣过后,还需去找他们商议事情。”
绮雯感觉到后臀上被他的手碰了一下,转头看看他像是无意,便也没在意,说道:“奔波了一夜,何不先歇歇再去?”
皇帝轻叹口气:“歇也歇不安稳,那些老家伙们听说了我亲自打了昨夜这仗,不定攒了多少劝谏的话要说呢。还是早听完早消停,省得今晚也过不安稳。”
绮雯又感到后臀被他碰了一下,又朝他看过去。
他们两人都是刚卸去甲胄,甲胄里不能搭配厚棉衣,又因为赶路赶得有些出汗,在方才近身宦官要为他们披上大氅时两人也都拒绝了,此时身上穿的都不厚。他这两下手碰上来,绮雯感觉到的力道,和皇帝感觉到的弹性,都十分清晰。
皇帝还挺无辜地挑着眉问:“怎么了?我脸上生冻疮了么?”
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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