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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这回的目的何在他一时想不出,但很明显是拿准了皇后长久以来被冷落而心有怨气为切入。
实际上,源瑢还低估了皇后的怨气,只因他不知道皇后心里暗恋的是他。
试想皇后恋慕着源瑢,却嫁给了皇帝,还受着冷落,看见他与绮雯两情相悦已经够煎熬了,如今竟发现绮雯还在与源瑢勾搭,甚至说不定还从太上皇后那捕风捉影地听闻了源瑢也钟情于绮雯的消息,她当然要怨气冲天,当然要理智尽失,当然会想:凭什么让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同时占了她意中人与丈夫两个人的爱恋!
皇帝皱眉朝门口望了一眼,起身执过皇后的手朝屋里走了几步:“你冷静些,这些都是源瑢的布局罢了,他要的就是你来找我闹,你这样正是中了他的计。你不知道,母后以为他对绮雯钟情,也都是他有意谎称的罢了。”
皇后甩开他的手:“你们之间有些什么纠葛我管不来,我就是奇怪你为何那么笃定信她而不信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那么多的女人迷恋三弟,你怎就确定她不是其中之一?你这是对她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有信心?!”
这话就几近诛心了,皇帝胸中同是怒意翻滚,默了片刻,转而问:“你前日差人叫绮雯过去坤裕宫,就为了问她这话?”
皇后哑然失笑,笑得极其荒诞,抬手指着他的脸:“你看看,我何时差人叫过她?她骗你说前日被我召见了?前日下午,正是我亲眼看见她倒进三弟怀里的时候!”
皇帝神色一凛,脸上的平静终于破开了一丝裂纹。
……
“你在坤裕宫时,没留意中途被人取走过斗篷吧?”潭王在屋中踱来踱去,仿若在讲一个生动有趣的故事,
“我找的那个婢女与你的身量脸型都颇为相似,再好好描画一番,穿上你的服饰,纵是熟人打冷眼一看,也会当做是你。皇后在慈清宫外撞见的景象,可是我着实与你温存了一番呢,却不知她会不会将细节逐一讲给二哥听。嗯,反正我知道,皇后确是气得两天没睡好觉。”
绮雯听完,反倒比之前还镇定了。他这个局布得不能说不巧妙,如今再想找人证明她那天真是被皇后请去的怕是也找不着了,可局再怎么巧,能否奏效,还是要看皇帝信不信啊。
上一回皇帝亲眼看见她与潭王在慈清宫花园拉拉扯扯,也不过吃醋发了点脾气,事后稍一冷静就再没怀疑她,这回单是听皇后转述,怎可能就不信她了呢?
她轻叹了口气道:“王爷您还是走吧,我承诺您,今日之事我不说出去,也让李嬷嬷她们不说出去,咱们都当没有过此事,总可以吧?即使我事后说给皇上听,得知您并未对我做些什么,他也不见得就会为此向您追究。皇上他不会为这点事便对我起疑的,请恕我没什么可告诉您。”
近来皇帝为了向潭王显示对她的重视,保证那个计划的实施,除了在朝堂上报复之外,还借用方奎造了些势,所以这会儿要再说她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计划,皇帝什么都没跟她说过,已不可能取信于潭王。
若说现编一个假的计划蒙混过关,以潭王之精明,这事怕是技术含量要求过高,她没那么强的脑力。
她也能想得到潭王如此有备而来,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脱身之计,暂时只能这么跟他硬磕,即便不能让他知难而退,好歹拖拖时间,再见机行事。
反过来说,潭王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也不会想与她闹个鱼死网破,进而与皇帝撕破脸。所以说服他知难而退,也不是毫无希望。
他与皇帝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只剩最后一层脸面,他若能放弃退走,以后也就是斗争依旧,仅有她们三个宫女子的证词,皇帝也不好拿他逛了一圈隆熙阁这事做筏子对他做出什么强力回击。所以说就此放弃,其实也是对潭王有利的解决之道。
潭王却一点也没有被说动,反而像看个稀奇动物一样看着她笑道:“看你也不像是个盲目自大的人啊,你哪来的这个信心?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有多忌惮我?尤其是轮到女子的事上,他在我面前有多自卑?他面上再如何信你,心底里其实还是留着一块余地,疑心着你对我也有所肖想,疑心只要我多加一把力,便能将你抢到手。”
绮雯蓦地想起皇帝那日断然不让她再见潭王的情景,也不免疑惑。他确实对潭王忌讳颇多,确实最受不了他们之间有着瓜葛,可是,他真会听了皇后的一面之词,就疑心她三心二意么?
那也太荒唐了吧?
想罢她摇头道:“他至少绝不会怀疑我对他用心不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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