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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和谐安详的夜晚,这声猪叫实在事来得太过诡异,安雨沐沉思片刻,正想起步去那个地方一探,脚边的小灯就被风吹灭了。
安雨沐垂眼,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弱不禁风的油灯被突然大起来的风吹得一路滚下了屋顶,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谁家找死的大晚上砸东西!”
安雨沐脚下一歪,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了,一边跑还一遍哀叹自己还没有吃完的鸡腿你我算是此生无缘了。
安将军对与鸡腿的热爱,也算是帝都里人人皆知的秘密。对于小时候的安将军为了一只鸡腿与当今天子大打出手的美事,也是至今仍在传唱。
等安将军哀叹完了,也就在一家人的屋顶上停下来了,可怜的半个晚上没睡好的将军孤独的站在屋顶上,正想着要不要顶着那个老板娘暴怒的风头回去拿鸡腿,就看见了不远处一抹迅速闪过的人影。
那是一个黑衣人,身形极快,肩上还背着一卷被子,安雨沐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黑衣人肩上是一床绣着极为繁琐花纹的被子,绚丽的色彩,应是闺房里女子的被子。大晚上的,那被子里藏着的,莫不是一个大姑娘?想到这里,安将军体内那股子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侠士之情就冒出来了。
他冷下脸,飞快的抢到了黑衣人前方,手在腰间一滑,手上就多了一把他惯用的短剑。那黑衣人似乎也发现了前方准备拦截他的人,在经过一片阴影时,就诡异的消失在了安雨沐的视线里。
安雨沐心中一紧,握着短剑的手也紧了三分,月亮从云层中挣脱而出,安雨沐眼前恰是一亮,就飞速的弹了出去。
正躲在树上的黑衣人一惊,转过头来,手上的刀精准的架住了安雨沐刺来的短剑,脚下的树枝却不支重力,就要断裂。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眯了一眯,头一偏,躲过安雨沐挥来的拳头,借着向下掉落的力道一转,就又溜上了另一边的墙。
安雨沐顿时感到了耻辱:他竟然连这个只有一只手能和他斗,肩上还背着个姑娘的采花贼都抓不到!
安将军深深的愤怒了,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事只有三件,一个是被人抢了鸡腿,一个是和女人接触,最后一个就是被人挑战尊严!
黑衣人这时候已经逃进了一个小巷子,远远的,打更的人走了过来,安雨沐眼神一沉,“咻”的一声,就掠进了小巷,跟上了黑衣人的脚步。
黑衣人回头看了安雨沐一眼,似乎低咒了一声,安雨沐的怒火不由烧得更烈了,手上一转,短剑就飞向了黑衣人。
紧跟着,安雨沐也在眨眼间逼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身子一矮,躲过了短剑,肩上的被子却被安雨沐抓了个正着。安雨沐阴笑两声,颇为猥琐,连黑衣人的眼里也忍不住出现了几分对这个大胡子脸的男人的鄙夷。
安雨沐手上一用力,正要把那姑娘救回来,黑衣人就一脚踹在了他的手臂上,身体极为灵活的脱了开去,安雨沐又是一声冷笑,不知什麽时候从袖子里掏出来的鞭子已经缠住了黑衣人的手,被他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黑衣人眉头一皱,一手扶住肩上东西,一手被缠住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开,要他放下肩上的东西他也是很不愿意的,他眼睛一转,刚想到一个办法,安雨沐就又靠了过来。
黑衣人手腕一扭,握住了鞭子,然后一蹬地,整个人就跳上了墙,安雨沐站在墙下被他拖着向前走了好几步。
安雨沐怒了,“大胆采花贼!还不快放下你肩上的姑娘!”
黑衣人沉默了一阵,才幽幽的回答道:“我是女人。”
安雨沐一愣,颇感心里不是味道,这年头女人果然都是要不得的,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相夫教子沐浴入眠,竟然猖狂到了抢男人的地步!
安雨沐清了清嗓子,重新喊道:“大胆女采花贼!还不快放下你肩上的那位少年!”
黑衣人不耐烦了,手上刀一亮,说道:“你这人怎的如此啰嗦,要我放下东西,先问过我手里的刀再说!”
安雨沐眼睛一眯,“正合我意!”
说罢便是一卷衣袖,迎上了黑衣人的长刀,短剑在他手中使得甚是灵活,清淡月色之只见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之间,泠泠声阵阵,安将军刚起一阵惜才之情,就对着固执的背着少年不肯放下的黑衣女子无言了。
这得是何等深重的色|心,才能让一个女子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之下还坚决的扛着一个男人不肯放下呢!作为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的好男人安雨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