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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蹲下身料理花圃里的花儿。他知道自己刚才因为这盆花,因为她,出了神,可是,这能代表什么?他刚才是因为这些花儿因为她而心神不宁,降低了对周围的警觉,可是,能改变什么?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亲手为她做嫁衣的滋味如何?”金玉儿笑道,“亲手将一个爱自己的女子嫁给别人的滋味如何?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别人的滋味又如何?”
杜若儒全身摹地一震,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表情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你想成为第二个金豹子?你想让杜冰雪成为第二个杜小婉?”金玉儿继续笑着说道,话里尽是戏谑,笑容里尽是不屑,虽然此刻他痛苦挣扎的神情让人心疼,可是她不需要可怜他,她要让他清楚明白他在做什么。“想保护一个女人,却牺牲另一个女人的幸福?杜小婉当年那般对你,你竟如此护着她!你害怕将事情挑明后会对她不利,所以不惜也牺牲自己的幸福来维护她?!弟弟,你太糊涂!终有一天,你会后悔!金豹子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杜若儒抬眼看着她,此刻,唯一能了解自己的人只有她,自己的姐姐。“嫁进宫对她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天翼从小就在意她,雪儿,她会幸福的。”杜若儒有气无力地说着,心里的挣扎和痛苦全然写在了脸上。
金玉儿叹了口气,“楚天翼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他不是个可以轻易琢磨透的人,他将来或许就是如今薄情寡义的楚祈。生在皇家,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你既决定的事,我也不再多加干涉阻拦,我来是告诉你,我即将回汉西,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回去。”
“你要走,楚萧没有为难你?”杜若儒有些诧异,“楚祈也肯轻易让你走?”
“楚祈那只老狐狸,他想将所有事推到我身上,让世人知道那一切都是我所做,他当然希望我背着这个罪名走得越远越好,楚萧是个大仁大义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一切?只是,我没想到,楚祈竟如此狠,那么个可爱的女子就这样在他手中香消玉损。楚祈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在沧月万事要小心。”
“你如此着急着走,汉西可有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杜若儒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
“楚祈对汉西一直怀有野心,近日边界司马安的兵马蠢蠢欲动,我担心他会借酒家之事对我汉西不利。不过,我想这次应该有惊无险。楚萧已卧病在床,遣走了府上所有下人,只留下贴身的小青小红和老管家,也不再上朝,对朝廷之事不闻不问,我看他是对楚祈彻底绝望了,不再帮衬着他。如果单凭楚祈一人之力,我想,我们对付起来应该绰绰有余。”
“想不到那个女子竟让堂堂萧王爷如此!”杜若儒轻声叹了口气。
“那确实是个可人的人儿,可惜…有人来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金玉儿朝院角看了一眼,飞快地说道,说完纵身消失在院角。
“公子!”一小厮手捧着红色盖头,匆匆忙忙地朝他跑来,“公子,刚才喜娘为小姐试这盖头,谁知小姐看了随手拿剑将它劈成了两半。这,这已经是第十八条。”小厮苦着脸无奈地禀道。
杜若儒轻轻抿嘴一笑,心里莫名的一阵欣喜和好笑,拿过小厮手里的盖头,她的剑术练得越来越精了,从开始一对鸳鸯被劈得乱七八糟到如今的能准确无误地将它们分开来,头是头,脚是脚,还能精确无误地挑去那只雄鸳鸯的眼睛。“罢啦,吩咐喜娘,再重新做一条,上面就不要再绣雄鸳鸯啦。”
小厮云里雾里地点点头,欠身后又匆匆离去,哪有盖头绣鸳鸯只绣一只的?府里人都说小姐疯了,我看,公子也在疯的边缘了。
司马将军府,气氛沉闷不已,异常诡异,能看出些个端倪的下人都竭尽全力地避着自家近日性子突然变得怪异的主子和府里那只从不知道安分守己为何物的闯祸精,唯恐一个疏忽大意,灾事就烧到自己身上。所以,后果是,经常出现在主子身边的永远是那只闯祸精主子心里躁闷性子变得更怪异闯祸精不耐苦闷变得更闯祸然后其余下人变得更是唯恐躲之不及,如此的,恶心循环。
书房,司马安静静地潜心研究着手里的《孙子兵法》,端起桌上的茶仰头灌了一口,顿时,酸甜苦辣,茶盐酱醋的味道直冲味蕾,一瞬后,眉头紧皱,茶水被全数喷了出来,桌上的书册被他狠狠的一拍桌子后悉数散落在地。
“该死的,给我滚进来!”
半响后,房门随即被轻轻推开,一颗梳妆得乱七八糟的脑袋犹如老鼠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