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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之人安静望天,树下之人苦笑灌酒,一时之间,周围尽是沉默。
“云慧,你还认为你所做的是对的吗?为了他余生的不孤独,千辛万苦将我带来这儿,带到他身边,让他慢慢接受我从而忘记你,寻回余生的快乐。呵呵,你错了,除了你,他不会再爱上世间任何别的女子,他的心里自始自终都只有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得了,包括我。云慧,这样对他,你忍心吗?”几口酒下肚,头虽有些刺痛,但却异常清醒,兰小语苦笑着问道。
云慧静静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湖面,心里苦涩难言,仰头大口喝着酒,突然湖对面一抹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几日不见,他瘦多了,他是为她吗?他应该是为了她吧!他一袭月白衣衫,宛如天上皓月,随风而起的散发虽遮住了他的脸,可仍然遮不住那忧郁而痛楚的神情,此刻他手上那抹金黄标致着权力而又慵懒的颜色显得格外的刺眼。云慧轻轻一笑,几滴泪水悄悄滑下脸颊,自己并没有错,他的余生不应该孤独寂寥,也不再孤独寂寥。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你。”云慧顿了半响轻声说道,见那抹白色消失在黑夜中后,心里喜悦和苦涩各占一半。
嘴里莫名的干燥难耐,兰小语索性将壶里的米酒当成了饮料大口大口地喝着,不一会儿醉意已微浓,迷糊着没听青云慧所说倒是忽然留意到了对面湖边那抹突然消失的月白色,标志性的月白色不是他还会是谁?兰小语不禁失笑道:“他不知道春天来得晚么?这个时候来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呢!”
云慧愣了一瞬,轻叹道:“有时候一味的执着伤人又伤己,何苦?”他的执着太苦,不仅苦了自己,也苦了他人,何苦?放了自己他才会幸福,放了和自己的那些过往他才会幸福。
兰小语微微一愣,惊道:“所以,是该放手吗?”自己一味的执着,执着地想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接受自己,一定不会再用对别人的承诺来陪在自己身边。原来,自己的执着一文不值,最后伤了他又伤了自己吗?所以,自己应该放手吗?
云慧轻轻点头以示同意,“恩,放手,成全她的离去,也成全自己的幸福。”自己为了他而留下,不看到他余生的快乐和幸福,自己怎么能放心离去?喝过孟婆汤,谁还会记得谁?来世渺茫,一世归一世,不奢求来世和他的重逢,只求看得见的今世,他能幸福,这就足够了,不枉我们相识相知相爱一场。
兰小语呆愣了一瞬,突然笑起来,笑出了眼泪,“对,是该放手了,成全他,也成全自己,何苦彼此折磨?”说完又大喝了几口酒,醉意更浓,想了想又突然咧嘴笑起来,“云慧,你家楚萧,就如那茅坑边的石头,又臭又硬又坚定,我是挖不动了。”也不想挖了,自己,是该放手了。
房屋顶,金玉儿细细地讲述着一切,声音轻淡听不出任何情感。楚天凌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喝一口酒,眉头轻皱。
“既然说起,我便不再有任何的隐瞒,有些事你知道并无害处。事情要从二十六前说起,当时的沧月和汉西两国甚为交好,那年两国太子同时游荡江湖,因为缘分,两人不打不相识,又恰好趣味相投,彼此惺惺相惜,不久以后便结拜成了兄弟,只是顾忌着对方的感受各自隐瞒了自己的太子身份。不久以后,两人同时遇到一个绝色的女子,都对她一见倾心。两个男儿一个豪爽真性情一个圆滑深城府,而闯荡江湖往往一份坦荡更能赢得人心,慢慢地那女子便对那个豪爽的男儿也就是汉西太子倾了心。自古出生并长大于皇室的人身上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那是对自己渴求的东西的手段,只是手段因人而异。沧月太子在得知女子虽倾心汉西太子却有心攀龙附凤后便及时向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因此得到了那女子的肯定。汉西太子始终相信世间的真爱是任何手段都得之不来的,所以他只是默默地守护着那女子,相信她终有一天会理解自己。最后,女子虽爱慕汉西太子却还是嫁给了沧月太子成为了太子妃,成亲之时汉西太子也以太子的身份到场给她祝福,也就是当晚那女子得知了原来那位豪爽的男儿也是位太子,心痛难耐,本着一颗真心和一份悔意,她将自己的初夜给了汉西太子。半年后沧月太子登上帝位,那女子如愿母仪天下,而同一天汉西太子也登上了因为自己搁置已久的皇位,也有了自己的皇后。不久以后沧月第一位太子降临人世,而汉西太子不知从何得知那个孩子其实是他的骨肉后便深夜潜入沧月皇宫欲盗走自己的孩子,那位女子知道孩子并不是沧月皇帝的亲生骨肉,但又记恨汉西太子当年对自己未及时的表明身份而欺骗他为避免东窗事发孩子已经被她杀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