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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有关,不是男女间修成正果的缘分,不是朋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它很奇怪,但我又如此确定,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把我们彼此相连。
“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忽然就低沉下来,凉凉的,像夏日的湖,给人清爽的舒适,然后他反常地不再说什么。
那时候我们骑上一座桥,他忽然停下来,站在桥边望着底下的河水,我也把车停在一边,和他一起看河,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朦胧灯光下,看不清河里有什么东西,但静谧中,河水流动的声音却清晰可闻,我甚至能听见河里的野鸭扑腾翅膀的声音。
仓木的呼吸也是如此清楚,就像绒毛,灼热中带着一丝起伏。
我和他那样静静地望着河水,也许是静静地听着河水,不知道过了多久。
虽然觉得这种行为很奇怪,但此时此刻,我的确是开心愉悦的。
不知道是因为仓木,还是因为我真正能静下来,听河水流动的声音。
也是那一刻,我发现,千百年的岁月里,我执念的是自己的凄苦,却从未真正了解身边的一切,我把自己的心弄得太累,从未给它放一天假,让它真正聆听这个世界美妙的声音。
可是,那时候忽然有嘈杂的声音打破了沉静,我听见骑车快速行驶的声音,随即是路人的呼啸,我知道车是不会开在这个桥上的,于是往大街上望去,只见一辆汽车飞驰而去,它飞快地撞上一个骑车的学生,我看见那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学生飞出十几米远。
虽然这和很多年前我曾目睹的伤亡相比实在不算什么,但也许是平安的生活让我变成了胆小的人,那时候,我的心里没有别的,只有深深的恐惧。我忽然想起白离来的时候所说的幽萝的占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苏,这肯定是和你无关的。”我小声安慰着自己,惶惶不安,用手搓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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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半河畔
更新时间2012…12…10 13:03:53 字数:4742
第三章
夜半河畔
“你还好吧,”仓木走过来,看着我,“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看着凄迷的夜色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他:“你看得到?”
“唔,我感觉到的。”
我也就不问什么,转身骑上了自行车,继续踏上回家的路,仓木也不看河水,一声不吭地跟着我走了。
仓木也开始沉默,不像先前那么活跃,是错觉吗?我觉得他的心情也变得很沉重,不知道是在为陌生的死者默哀,还是在担心些别的什么。
回到家之后,很快地洗漱,然后在床上坐着温书,有时候我会禁不住笑我自己,做一个学生不过十年,我却好像能因此忘记我千年之中的其它经历,那么安安心心地做一个为考试和名次惶惶不安的学生。
可是爸爸对此是很鄙视的。
他总是说:“何必那么世俗?就算你没办法在这个万恶的全是一模一样的人的社会混下去,我们还可以躲进深山老林,就凭我们父女两的身手,害怕养不活自己?”
他总是很乐观的,可能是因为他不是彻彻底底的凡人,所以少了很多平凡人的顾虑。
我记得他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商人遇见了一个渔夫,他想渔夫的生活很单调,便问渔夫:“你每天除了打渔就做什么呢?”
“和妻子儿女聊聊天,在海边散散步。”
显然商人对这种单调的生活是很不屑的,他又看见渔夫每天打渔的数量都很少,就建议渔夫:“你可以多打一些鱼。”
“为什么呢?”渔夫不明白。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赚更多的钱,等钱攒够了,你可以置办一艘打渔船,再打更多的鱼。”
“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赚更多的钱,直到你成为一个百万富翁。”
“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就轻松了,可以每天打少少的鱼,和妻子儿女聊聊天,在海边散散步。”
讲完这个故事之后,爸爸微笑着看我,说:“所以,很多人辛辛苦苦了很久,追求的,不过是因为辛苦而失去的那种安静,小荵,你又何必像那些被‘硬是’教育虐待得很爽的人一样呢?”
我默默低下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那时候我觉得爸爸多有哲理啊,直到后来我在蔚然的房间里发现一本《哈佛家训》,发现爸爸给我讲的故事是《哈佛家训》中的一篇之后,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