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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净清不说话,魂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乔伯庸不禁怒道:“云净清!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吗?真没想到,你还是不肯放过德音。你以为仙琅成了圣上跟前的红人,我就不敢伤你了是吧?”
思绪回笼,云净清冷漠的看向乔伯庸,“你伤我伤的还不够深吗?”明明该哀怨的一句话,从云净清嘴里说出却格外的淡漠。
乔伯庸不禁一时讷讷,脸色铁青道:“自作孽不可活。还不是你心思歹毒,为人冷漠,哪里怪的着别人!德音就算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你的义妹啊!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的心又是什么做的。”眼睛被蒙蔽也就算了,连心思也不剔透,因而伤她至深。
舒缓了情绪,乔伯庸缓缓道:“你不解释些什么吗?”有乔仙琅在,他又怎能一刀杀了云净清解恨。
云净清只是笑笑,对他,她再无话可说,简直失望透底。
“很好,很好。”乔伯庸强压着心中怒火,冷声道:“投毒欲杀害当家主母,理应五十大板而后大卸八块投海。幸好德音并无大碍,就打你二十板子吧。来人!二十大板!”
云净清一路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驳与反抗,默默抗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不是她懦弱,而是她要用这二十大板来结束这十几年来的错爱。
二十大板打在云净清这么纤瘦又病态的身躯上已算重罚,可某些人还是不满足。
乔婉惜摸摸自己毁了的半张脸,都怪乔仙琅!她不禁心思活络的一转,暗暗将恨意转移到仙琅的母亲身上。
“父亲,虽然郎中开了药,但姨娘却至今未醒。依我看,像云净清这般狠毒的女人,就该依家法处置。”乔婉惜声情并茂的说道,继续煽风点火,“以后就算乔仙琅知道,她难道还会为云净清报仇杀了父亲不成?若姨娘真的有什么大碍,父亲夜夜可能安眠?如此狠毒的女人,再留下也是祸害,保不准明天她就会害惜儿。”
乔伯庸略一沉默片刻,家法处置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他的心底是有一丝愧疚的。每当看见云净清,他就会想起当年跟随云麟出战缅甸遇难的事,若非他宿醉于云德音那里,忽视了当夜的值班,也不会让云麟深陷囹圄。这不仅是愧疚,还是乔伯庸面对云净清时不安惶恐怕被她发现。
少顷过后,乔伯庸微闭眼,“便依你所说,家法处置。”
听此言,乔婉惜顿时得意的笑了,唯唯诺诺的点头。
☆、第72章 大逆不道
“这件事情,不要闹大。”家丑不可外扬,这也是乔伯庸自认为的对云净清的救赎。
“好。父亲,你去看看姨娘吧!云净清就交给惜儿处置吧。”乔婉惜极为阴冷的笑看向正受板子的云净清。
仙琅右眼皮跳的厉害,持着威逼圣上写下圣旨离宫回家,同时获赠一把御赐玉笛。
圣旨的内容嘛!既先不允母亲公主封号,便允自己个郡主封号好了,威逼利诱加上圣上内心的一丝愧疚,便许了仙琅,封号为‘良莠’。良莠,指有好有坏,其寓意有待深究。仙琅却是不管,圣旨在手,天下畅游。
想到流萤尚还在虎狼山,便先去虎狼山接流萤。
带着流萤翻墙回家,母亲房内的灯竟然还没有熄,仙琅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走向母亲的房间,以免打扰母亲。
轻轻地推开门,没见到母亲,只见清影、浮萍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仙琅。
“咦,母亲去如厕了?”仙琅不禁惊咦的问道,清影和浮萍都面带难色,脸色十分不好。
“前院的人来请主子去前院了。”浮萍略显担忧的说道:“主子没让我们跟着,算起来,主子离开也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仙琅止不住担心母亲,右眼皮跳的愈发厉害,“你们跟我去前院。”母亲一定要没事!
清影、浮萍互相对视了一眼,拿上武器,跟着仙琅前往前院。
尚未走到前院,却迎头撞上个前院洒扫的丫头。她叫邱松,妹妹曾经重病,受过仙琅的恩惠。
迎头看到是仙琅,邱松不禁惊呼道:“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要将夫人家法处置,老爷将夫人交给四小姐了。”
家法处置?仙琅恍若雷劈,不禁拽住小丫头,“母亲在哪?”
邱松指着杂草横生又狭窄的小路道:“在家律堂。”顾名思义,家律堂便是行刑加法之处,只是乔府的家律堂尘封已久。
话音未落,仙琅就快步沿着小路走去,双手紧张地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