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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说:「我们在关雎宫才跟她见过面,裕王妃傅文秀。」
傅文秀?裴惠兰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床上的女子白净的脸上紫青之色渐渐退去,开始微微发红,眉目间确是有点熟悉。「好好的她怎会落水呢?她身边连一个跟着的人也没有。」她当然知道裕王妃,裕王沈思是先太后的娘家侄子,当今皇上的表弟,颇得皇上重用,但傅文秀的姐姐跟皇上有一段孽缘,沈家似乎也对皇上不甚亲近。
长安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就不晓得了。」
裴惠兰思索片刻,问道:「难道是别人害她吗?傅文秀跟别人有仇吗?」若是钟大被害的话,裴惠兰真的数不出有多少仇家想谋害他,但傅文秀只是一个闺阁女流,照道理应该与人无怨无仇,难道是裕王在朝中惹了甚麽不得了的人吗?
「二嫂,我就想不出谁敢害裕王妃了。」长安说。沈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是皇上母族,不是一般人敢惹的名门望族。
裴惠兰望向还在昏睡中的傅文秀,心中只有一个打算,「那我们惟有等裕王妃醒了再作打算。」
长安先派人往裕王府送信,说裕王妃与她在宫中详谈,稍後才出宫回府。裴惠兰坐在床边,仔细照料傅文秀,心想幸好是她们发现了傅文秀,若是有其他人经过该处,见到衣衫凌乱的傅文秀,也不晓得会做出甚麽不轨之事。
待傅文秀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见到床边坐了一个皮肤白皙,容貌端丽的少妇,身穿一袭玉白色衣裙,领口处绣着简单的绿色波纹,靠着床边闭目养神,打量了一会儿,就认出她是端王裴惠兰,便挣扎地掀开锦被,撑起身子。
裴惠兰浅眠,一下子就惊醒了,见到傅文秀已经清醒过来,大喜道:「你没事就好了。」
傅文秀有点不安地问:「是你救了我吗?」她低头见到自己已经换上乾净的衣服。
裴惠兰详细解释道:「还有长安公主,这里是公主的静漪堂,没有外人,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往裕王府送信了,你的身子好了才回去。」
傅文秀如坐针毡,「没有人经过那里吧?我当时……」实在是狼狈不堪。
裴惠兰知道傅文秀的担忧,便说:「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经过,没有人看到你,裕王妃即管放心。」长安也只是让一个心腹煮了姜汤送过来和往裕王府送信,除此之外没人知道傅文秀落水的事情,更别说她在假山的情状。
傅文秀说:「那真的谢谢公主和端王妃了,这个恩德我一定会还给你们。」
「别这样说,我们都是举手之劳,只是……裕王妃好好的怎会落水呢?莫非是……」
「端王妃,你刚才没去游湖,不晓得後宫人心险恶,居然有妃嫔要毁我清白!」想起刚才险遭毒手,傅文秀不由得愤恨地拉扯着手下的锦被,可恶刁奴,竟然敢撕开她的衣服,欲行侮辱之事!
裴惠兰怔怔片刻,缓缓道:「是谁有豹子胆敢陷害王妃?」今天敢害裕王妃,明天又要害谁?
傅文秀勃然大怒,说道:「别让我认出是哪个宫的奴才,我肯定要他死无全尸!端王妃……能否麻烦长安公主替我调查此事?」
裴惠兰不敢替长安把此事应下来,毕竟事关重大,只好把长安请进来从长计议,果然长安听到此事的详情,火冒三丈,比当事人更要生气,说:「裕王妃稍息雷霆之怒,此事既是在皇宫发生,自然要找出主谋之人严加处罚,以免再有其他命妇受害,不若我先行禀报皇后,就说裕王妃在宫中丢了金饰,她记得犯人的容貌,让各宫把太监带过来,让裕王妃认清楚,若是莫名其妙有人死了,那就是畏罪自杀,或者是幕後的主便人怕东窗事发。这件事关乎王妃清白,我还年轻,也想不到甚麽好法子,也许王妃可以回去跟裕王表哥商量一二,再进宫求太皇太后主持公道。」
一听到太皇太后,傅文秀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说道:「有劳长安公主了,我觉得这法子也不错,要不我画下那几个人的模样,就说他们抢了我的首饰之馀,还把我推下水,意图杀人灭口……」
裴惠兰接过了话,「幸好我和公主正好路过,奋不顾身救起了裕王妃,为免裕王担心,我们就藉口与王妃聊天,把王妃留在宫中,王妃清醒过来,知道宫中出了这种狂徒,惟恐对皇上不利,便央求长安公主出面寻找恶奴。」
傅文秀笑了笑,「端王妃这个谎说得真圆满。」她和端王府的交情不深,只知道端王妃是个豪爽大方的女子,今天看来还是一个挺冷静的女子,居然敢和她你一言我一语扯了一篇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