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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心疼不已,“我没有想要为难他。你也知道他是冥灵,我将他收入瓶中只是为了改日送去南海观音大士处修行,好尽早摆脱这个身份。”
花千骨头脑一轰,沉默不语,是啊,这孩子是冥灵。她曾在七绝谱上读到过何为冥灵,那种生物没有形体只有生前被打散的残余魂魄,与神界一样超脱六界之外,神界高于六界,而冥灵低于六界。冥灵只能在夜晚游荡,或集于天地恶气,或集于天地污秽,鬼怪不如,无转世无轮回。据七绝谱的判词,冥灵是一种被诅咒的生灵。她难过的想,那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如此可怜?
回到小村后白子画将她抱回屋子。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不敢离开,坐在她身边安慰道:“你放心,到了南海也不会委屈了他。”
花千骨有些不乐意地看着他,闷闷地道:“师父,长留也很好啊。他自己也说出自绝情殿,我们何不将他带在身边呢?”
“长留不适合他。”白子画心中顾虑颇多,将他留在身边免不了想要补偿,有了这种念头就容易溺爱,况且这小子身上全是坏毛病,离开父母去外面好好修行锻炼也是为他着想。还有便是将来若摆脱了冥灵的身份后,自己与小骨精血相融,他要托生而出时,该如何与小骨解释?他既然答应了他,可不想招致她的怨怪,流商的话如鲠在喉,他是真的怕,怕她当年憎恨的目光和推开他的决绝……
“为什么?”花千骨的追问,打断了他的沉思。
白子画拍了拍她的手背,寻思着理由,柔声劝解道:“南海观音佛家尊者,普度众生,洗净灵魂,让他去那里,会有机会改变他的出生,使其重入轮回。总好过浑浑噩噩,永生永世暗无天日的游荡吧。虽然我也可以助他,但难免会有私心,那孩子曾在鼎中唤醒唤醒过我,使得可以顺利出鼎。若我怀有报答的动机,难免将不够纯正,影响他的修为。你要理解师父,嗯?”
花千骨心中总有些怀疑,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看着他如此真诚的样子,只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白子画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中:“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过两天等瘟疫散了我们就回家,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再去一次金陵吗?伤好了我们就去看看。至于那孩子,他说等修成了正果便回来看你,你要给他点时间。”
“好吧。”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她应该相信他的,世上之事怎能事事都强求?
☆、病榻温情
忽然又想起一事,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剪水秋瞳中写满了不安:“刚才说是那孩子唤醒了你?流商还真有能耐偷了卜元鼎想来害你?”不得不心惊,这流商胆子也太大了,本是堕仙又逃出蛮荒,还胆大妄为的去茅山偷神器?若当年她从蛮荒逃出来时将这种害群之马一并带出且不是罪过大了?!
白子画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流商死前说自己会后悔杀他,果然是有一点啊。
“此物并非卜元鼎。”
花千骨见他面露难色,心里更多了担忧,问道:“是假的?”
“的确是神界之物,但不是卜元鼎。”见她疑惑不解,白子画解释道,“卜元鼎善炼制迷香,也可炼制毒药或者解药。可那个鼎虽外貌与卜元鼎相似但鼎中确是……”
“是什么?”花千骨紧张起来,他的样子仿佛在回忆什么痛苦之事,难道他在鼎中经历了什么?适才因为小叫花子的事对他的埋怨一下烟消云散。
“是清醒着的伤痛。”本不想说,但对上那双渴求的眼睛,若不告诉她一个结果,她哪会放过自己。
花千骨倒抽一口冷气:“是哪里受伤了吗?痛不痛,让我看看。”她暗暗骂自己,对师父也太不上心了,他若出了事,自己,自己该怎么办……慌乱地想找些什么,拉开他的长袖,直起身又想去看他的后背……
“没事的。小骨,没事的。”他抓住她的双手,她急得快要哭的样子与鼎中绝情残忍的她完全不同。
白子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真是个小傻瓜,师父不伤不灭的呀。”
花千骨还是不放心:“那你看到什么了?”
“只是和鼎中鬼怪大干了一场。”他笑着安慰她,“哪里会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她环住他,贴着他的心,还觉得不够安全又搂紧了些。
“小心伤口。”他推推她,想将她推离开些,这个姿势难免要碰到伤口,骨头不是那么好养的呀。
可就算痛她也要抱住他,说的越是轻描淡写恐怕越是惊心动魄,不然怎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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