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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引之阵的门道。
男夫是个心思极细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万象为生的万象林中布下难以为察的缚人之阵,如此一想,我索性不再避开,反是迎着那正七明面攻击直直冲了上去。
“公主!”
何用惊叫之时,果见正七眼眸□□,迅疾避开了我的冲撞之势。
见他如我所算,避开之向正是我之反向,右手印诀早已准备,此刻捏化而施,他脚下的地面已是塌陷。
他反应极快,方是踩空,已引质滞空,随即袍袖一拂,避开我化为水引的泥土混合攻击,周身在半空中化火而走!
见他祭出火引之质,我暗喜,以技击化引,本就以引他纯粹火质为目的,当下以骨玉做引,将他周身火质尽数导引而出,几如流火坠地的在地面急速铺开一面火舌之网来。
他眉目更见讶异,滞空停身,持剑看着地面上的火网,道,“想不到你竟能借势以有形破无形!”
我踏前一步,盈笑道,“你火质纯粹,所行之处必留其质,我眼不及你,速不及你,自是无从可追你的诡谲步伐。好在我有金玲骨玉在身,便是你体内精纯至斯的火质亦能为我牵引而出,依此将你步法留痕铺就一遍,自能看出其中门道,至此,你可还有信心为她讨回公道么?”
“引而引出,你若能依此看出门道,算你本事。”他拧眉,不信道,“痕已为痕,然变化其中,总归是有偏颇。”
“是与不是,不若下来以技击比划便知。”我自信生笑。
技击之术我比不得他内质精纯,唯以取巧以胜,如今已得他步法正反之理,若他再敢以此来比,我自有把握不再为他伤之一二,纵他察而有变,我亦不怕。但凡他稍有所动,火网之中未曾灭引之火皆能跟得上他,如此形有可观,自是不足为惧。
他深眉瞧我数眼,摇头低叹,平稳落在我身前,淡道,“罢了,已打上你一记,算是讨回些许,若再斗下去,只怕还是何用担心。”
言语间,他拂袖而扫,本想收回那些精火之质,不知怎就任由炎火抖过几抖,复来复往地在火网之中绵延起来。
他径自走向抚胸而立的何用,我却狐疑地落回在地面火舌蔓延的轨迹上,立时察觉他拂袖牵引之处,竟是暗中将那些炎引之处拨正轨迹,便有些想不明白了。
他为何有意将这些步法的纵来横往补个完全?是故意给我看,还是别有目的?莫非我与他之前也有过什么关联?
小觑里,何用与他摇了头,似乎又是个什么难解的模样。
想不明白他们到底与我有何关系,稍纵即逝的更是不愿想,索性在步法纵横之中转悠起来,岂料愈转便愈心惊,方觉自己方才有多夸口。
☆、卷一大梦卷之第五十八章:亦初
“公主,虽是夏夜,夜里还是风凉,早些进殿去罢。”
“嗯。”我点头应下,人却没动。
心头思量深处,一是那正七之人所行奇怪,二来是这步法简直像是一个人的阵法,并未借外力所引,而是单纯地以一人之步行牵引出阵法平衡,当真令人惊奇。
按照男夫教习来讲,阵以作缚,以衡至极,单一之物不能为衡,自是不能结阵成缚,何况还仅仅是以步法做阵,当真是我意识之中前所未有之事。
且不说步法随踏深入之后,要么进要么退,要么于此要么于别,无非是以相对之存牵引成势,此步以他一人而就,那他究竟是如何维持阵中平衡的?
我实在想不透彻,人跟着步子随走随感,也无法为之感应有解,顿时丧气,瞥及那边静立而候的何用,唇角犹有血迹拭去后的浅痕,虽不至于触目惊心,仍是让人觉有难堪。
“回去罢。”
我随手扫退炎火,抢先往殿中走去,走过几步,身后之人缓步失力,心下纠结,挨了片刻,还是走过去扶住了她。
她显然意外,随即抿唇而笑,不说话地随我踩着台阶往上走。
我见她压制欣喜不过分表现,想来顾及阿姊之言,并不敢多为亲近什么,可分明欢喜我如此待她,便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公主不是怕神仙姐姐不开心么?”她倒是敢反问回来。
我横她一眼,冷道,“那还是别说的好。”
她低声轻笑,眼眉自我颜上深深看过,别开头淡然做声,“以前公主也与阿用打趣,不过阿用笨,总是说不过公主和先生,顶多找找火正七大人拿过话柄堵他几句。正七大人看似无赖,实则脾性好,无论我怎么说话拿他,他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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