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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让她为自己所用,引得背后的那个男人一脚踏进自己设置好的陷阱。
只是他要如何解释成亲前信誓旦旦要娶挚爱,不过月余就已经变成要虚与委蛇的对象。他并不想去骗齐润云,可是重来一世的事情太过诡异,这事宋清颐是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
许是宋清颐说完之后心头的犹豫给了齐润云误会的空间,他并没有进来,只是对灵宝耳语了几句离开了烧窑。
宋清颐看着齐润云离开的背影,心头一阵阴翳,却并没有去追,只是对身边负责的学徒吩咐了一些事情,交代每天牲畜投炉频率,要他们记得做好记录让小厮送过来给他过目——离开家之前父亲给他增加了几个小厮替他来回奔波铺子的事情,眼下正好可以顺便给他送记录。
当下也不用膳,吩咐了灵宝替自己和齐润云收拾行李,“去跟正君说,我们要返家了。”对着灵宝眼中的不赞同,宋清颐还是说道。再给他点时间,他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家正君一个交代。这话自然是不会向着灵宝解释的,因此对于这个分配给齐润云的小厮动作之间的抵触之意,宋清颐只有摸摸鼻子既无奈又欣喜于他对齐润云的忠心。
回房的齐润云听到之后回来的灵宝转达的宋清颐的话并没有别的反应,只是和灵宝一起收拾着自己和宋清颐的东西——灵宝一度后悔自己多嘴地念叨少爷见异思迁,让少君心里不舒服。见齐润云一起整理既觉得不合身份,又担心主子坐在那无所事事更加多想,别提多纠结了。作为一个忠心的小厮,在少爷把他安排给少君的时候他就有了自己坚定的立场,即使是他家少爷也不能伤了自家主子的心。
返程的路上齐润云并没有和宋清颐分开坐——谁叫某人说这里没什么马车只有一辆他们从宋家过来的——不大的车厢里因着两人下意识的沉静弥漫着一丝较他们来时更加拘谨的气氛。
“你……别多想,我对她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但我有必须用到她的地方,所以即使她不来,再过一个月我也要去接她过来。”斟酌了一下,宋清颐最终选择袒露一部分的事实,“不过我已经不打算娶她了,这点我向你保证。”怕自己模棱两可的话更加增添误会,宋清颐后一句话倒是说的铿锵有力。
齐润云动了一下嘴唇,却一时无言,看向宋清颐的目光中有审视,有迷惑。他其实心中始终都是有些疑虑的,即使那晚他听到了彼此未来生活的景望,却也只信任了一半,毕竟自从宋清颐去了书院,关于那个师妹的传言就在宋家从未止息过。而眼下师妹已经到了宋家,齐润云没有忽略宋清颐初闻此事时那异样的神色,心中如果真的放下怎么会有那样的神色。齐润云听了宋清颐的话只觉得看对方宛如雾里看花,让他理不清,最后也只能说道:“爷是夫,是临雨的主子,爷有什么打算,并不需要与临雨报备。”男妻称奴,现下确实有很多人说丈夫是女妻的天,是男妻的主子。因此齐润云的话似乎表面上是没有错的。
但宋清颐怎么会信,他用了一个多月才让自家正君能亲近地和他交谈,眼下却耳闻那声好一段时间没有听见的“爷”如何不知道这人心中的介意与疑惑。如果不能消弭这些,那两人的关系可真要一朝退回原处,以后的日子就会这么恭敬有加的过了。
经历了今生投契的相处,宋清颐又怎么会愿意再回到前世那种冷淡的关系。尤其是他只要想到前世齐润云最后的结局,那他心中有再大的不满也发不出来了。
叹了口气,宋清颐隐去了自己重生的事情,说道:“我……其实在我们成婚前一天知道了一些事情,我那师妹大约并不是真心对我。”其实重生回来前,落魄的日子里,他日日琢磨破家之恨,妻死子没之仇,心中再多的爱恨情仇都磨成一空了,重生醒来的那晚他心中更多的是对家人,对齐润云这个原配正妻的愧疚,对那两个仇人的不甘愤怒与不齿。他总想弄个明白上一世那么大一个局针对自己的缘由以及让对方也尝尝他所遭遇之事的执念。
似乎对于宋清颐所言的吃惊,齐润云终于愿意抬头正眼看他,宋清颐自嘲地一笑,“我其实本来并不愿意说的,不是什么得脸的事情,不过我不想你误会。洞房之后我是真的有心想要放下对师妹的感情和你好好过日子,只是心中还是有不甘,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要背叛我,更遑论我知道的事情里也不只是背叛那么简单。不想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笑话我这么蠢,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尤不自知。”没等齐润云的反应,宋清颐转而望向马车的窗户,继续道:“那一日我收到了书院的信件,有人告诉我师妹心中另有所爱,且对我有所图谋。自然随信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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