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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惠妃娘娘看着何等尊贵,一身做派更是无人能比,可她的家世不过……”贾元春字字吐血,心中满是不解,她不能明白为何今上会看不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与今上的柔情蜜意尚在眼前,可转眼就烟消云散。
抱琴惊慌地道:“才人可不能说这些,若是被旁人听了去……”
贾元春毫不在意地一笑,道:“就算别人知道了又能如何,还能比如今更差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但贾元春显然不是和郁偆一路的。贾元春受正统儒家教育,不是说看不上郁偆,而是在她内心,皇后才是正统。
没有杨溍的宠爱,贾元春便时常往昭阳殿去,处处以皇后为尊。
都说日久见人心,如今是还看不出什么,可等时间长了,皇后说不得就会被打动。
郁偆听说吴贤妃生了病,便匆匆来探望。
“前几日看你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你女儿呢?”郁偆看换了大衣裳,端在登上的吴贤妃,又觉得自己不该来。
吴贤妃咳嗽几声,靠着一旁的引枕,虚弱地道:“前几日贪凉,在房内多放了两盆冰,没想到就病了,多谢你来看我。你来的正好,我生着病,不好去看春华你替我去看一眼”
“这算什么事,我这就去看看,不好好休息。”
郁偆并不多做停留,她走了吴贤妃才能好好休息,她若是任然在这儿,吴贤妃就得一直穿着一身累赘。
“娘娘……周宫人求见。”
郁偆又坐回了位置上,和吴贤妃一对眼。
吴贤妃眼中略有恼怒,道:“她来做什么,让她好好回去养胎,”
答话的宫女看向郁偆,道:“周宫人说她曾与惠妃娘娘有旧,想进来给惠妃娘娘请安。”
郁偆已经很多年没那么想翻白眼了,她对于周英真的只用无语二字来形容,那周英的脑子到底是如何长的,居然能一路顺风顺水,还能如此幸运得怀龙嗣。难道她所有的能力,都被加在幸运值上了?
“你生着病,周宫人怕是不便进来。还劳烦嬷嬷另外准备一间房间,你看这样可以吗?”郁偆询问吴贤妃御王。
一旁伺候吴贤妃的嬷嬷,在看到吴妃点头之后,这才对着郁偆福,道:“还请惠妃稍等片刻。”
郁偆和吴妃眼中皆都含着歉意,也不知是谁带累了谁。
“真是辛苦你了。”郁偆道。
“也真是难为你了。”吴贤妃头疼道。
周英怀着龙嗣,骂骂不得,打打不得,还得让人好好伺候着。吴贤妃又不能脱手不管,这些日子她真的是烦透了。
要说周英脑子不好,那还真不能说是,最起码她知道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对自己好的,周英全都吸收进体内,对自己不好的,周英又能尽可能避开。
就比如现在,周英知道要给自己壮势。
“不知周宫人找我何事?”
周英眼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种淡淡的怀念,在宫人的搀扶下,小心福身:“奴婢见过娘娘。奴婢闲来无事,给娘娘做了身衣服,还请娘娘收下。”
郁偆单手扶额,真不知该说什么,这周英若是想讨好自己,怎么也讨好不到点子上呢?
一个怀着身孕的宫人,居然还做针线,这不明摆着说别人苛待她吗!
郁偆觉得吴贤妃的病,很可能不全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
这衣服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很显然周英早已准备多日。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郁偆又不能不收。
“周宫人怀有陛下子嗣,如今最重要的,是位陛下诞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而不是做这些……”郁偆的手一抖,不敢再往下说。
郁偆觉得莫名其妙,她好像没说什么重话,怎么这周英眼里就有了泪?
伺候周英的人,已是焦头烂额,跟着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自己都快变得不正常了。
“周宫人还请收了眼泪,小心伤了胎中骨肉。”
“多谢……娘娘教诲……”周英眼中满含着泪水,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啪嗒!”一滴泪掉到了地上。
“呵呵……”郁偆听着那一哭三转的声儿,没有收到半点儿谢意。
这周英怎么就成了这样!
郁偆好声好气让人将周英送出去,一时之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旁吴贤妃身边的嬷嬷满脸抽搐地道:“娘娘若是有什么疑惑,咱们娘娘尽可解答。”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