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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未及谈妥,有家人来报,说杜十七不顾佛堂重地,居然在禅堂里边和人苟且。
听到这个消息后,沈七城又惊又怒,急冲冲地赶到禅堂,正巧一个少年慌慌张张地跑了,只剩下杜十七不着寸缕地委顿于床上,迷离绮靡,身上斑斑白污,星星点点,堪比绝代画师的艳情春宫。
就是因为看到杜十七如此情形,为了拒绝寒家亲事加一成把握,故而沈七城才将杜十七纳为元妾。
沈七城不答,路子规故意嘲讽地一笑:“古人云,齐人之福,虽思之奈何难求,沈兄不过月余,就连纳三美,足以令南北宋魏的男人为之艳羡了。”
齐人之福?
沈七城哈哈大笑:“齐人之福?寒惜裳是朋友之妻,莫说染指,沈某绝不动一分私心;豆卢汀,固有可取之处,奈何精明市侩,非是沈某倾心之属;杜十七嘛,呵呵,沈某现在唯有对她还感几分兴趣。”说到此处,沈七城笑得极为嘲讽“沈某感兴趣的就是杜十七的奸夫究竟是何人!”
姻亲
大少奶奶豆卢汀挨了打,做为沈家的元妾,于情与理,杜十七这个元妾都应该去探视。
因为被沈七城严令禁足,寒惜裳无法亲身前来,叫丫鬟青烟过来问了两三次,想约着杜十七一同前往,只是杜十七懒得去见豆卢汀,想想探视一番,还得带上礼物,也不晓得该带着什么东西,
于是一拖再拖,拖了七八日以后,眼见着豆卢汀可以扶着红豆下床,一瘸一拐地在府里和花园散步,只要一有空闲,就钻到沈七城的书房里边去。
不知为何,一看到此番情形,杜十七就心火暗生,本来想去找沈七城,也被豆卢汀的背影阻挡住,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儿。
更可恨的是,杜十七找不到一个非要去见沈七城的理由。
自从那日分开以后,杜十七就打听到那个不知道撞什么的幢将斛律京所住的院子,她两次三番去找斛律京,那个混蛋竟然连她的面儿都不见,还说什么男女有别,当避瓜田李下之嫌。
有两天晚上,杜十七甚至徘徊在院子外边,很想番强而入,却怕那个斛律京要是心怀不轨,真的反被他给扑倒在地,吃干抹净,自己岂不是白白送上门去?
犹豫再三,杜十七终是没有肯去冒这个风险。
于是几天耽搁下来,盛夏暑热,杜十七肝火大盛,摆不平这个狐狸精,也避不开豆腐丁,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掰着手指头算算,已然是第九天了,杜十七,将身子依靠在门洞里边,贪图那过堂凉风,时过晌午,正是最热时候,风细细,人昏昏,杜十七困得打盹儿,强自睁着眼睛,也弄了把扇子胡乱摇着。
小针被她打发到客房探视动静,因为斛律京有个非常恼人的习惯,就是在骄阳似火的午后,出来散步,仿佛那刺目的阳光一点儿都妨碍不到他游赏心情。
也就是午后最热时候,斛律京才肯出来逛逛,早晨和黄昏,他则窝在院子里边不肯露头。
无奈之下,杜十七只好让小针去看,待得斛律京出来,自己好迎过去,装作无意邂逅,上去搭讪,不然两个人连面儿都见不到,怎么能够勾引到?
热死人了。
自言自语地抱怨一句,杜十七拼命地摇着扇子,身边只跟着小丫鬟可乐,可乐的眼睛有些水锈,好像这几天都红红肿肿,应该是哭过很多次了,此时也拿着扇子,心不在焉地给杜十七扇着风儿。
可是风没有扇着多少,扇股子却几次打到杜十七的身上,不是很痛,却会被吓一跳。
忽然回手夺了可乐手中的扇子,可乐犹自未觉,依旧做样做势地扇着,一丝不苟。
捏起指头,在可乐的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杜十七微怒道:“醒醒吧,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哎呀。
可乐吃痛方缓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上空空,不由得呆呆地望了望天空:“扇子呢?难道也随着姐姐飞了?”
哗楞一声,杜十七将扇子在可乐面前一抖:“扇子没飞,你姐姐也不会飞,因为她们都没有膀儿,do you know?”
吓得可乐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到了门扇上,咚地一声,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姐姐飞了,姐姐就是飞了,姐姐打了阴夫人,阴夫人就让姐姐飞了,从楼上飞下来,摔扁了,姐姐……”可乐一边抽泣一边说,说到后来嘶声痛嚎起来,浑身发抖。
心头一痛,听可乐如此一说,原来她的姐姐可喜是因为奉命杖责了阴姒,被阴姒衔恨报复,从楼上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