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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岩上有一些雕刻,尚未磨灭,单从纹理,就能推测出它在全盛时是多么精致,多么优美。穆不禁走上前,抚摸石柱上的浮雕,风吹日晒,神殿创建时的磅礴气势经年不变。
这个地方,令人怀念,拉动着他的心弦,究竟什么时候来过?他记不清了。
“穆,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太迟钝了!”
一个熟悉,威严的声音,贯穿他的脑海。怎么可能?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史昂老师?”
他猛的回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记忆中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面前,酒红色的瞳孔,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尖锐,冷冷注视着他。
“穆,你躲在这里干嘛?才离开多久,就忘记与我相处的规矩了吗?”
苍老的声音不威自怒,穆不暇多想,单膝着地,跪了下去。
“史昂老师,真是您老人家吗?您失踪那么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年您在哪里?我一点消息也没有,还以为您死了。”
突如其来的遭遇,令他震惊,各种不同的情感,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纠缠在一起,翻滚不休。十年了,种种迹象表明史昂已经不在人世。出现在面前的男子,无论容貌还是气度,都与史昂别无二致,这世界上难道还有另一个绝似教皇的老人吗?大白天的,总不会是幽灵,激动让他晕眩,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愚蠢!我不在圣域的时候,你已经听命于撒加了吗?还和他的弟弟搅到一起。”
穆本应该想到,史昂的呵斥,与素日作风不符。所谓关心则乱,加上与加隆交往,过程尴尬,以致忽略了细枝末节。
“老师,我没有服从撒加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作为圣斗士的使命。撒加是撒加,加隆是加隆,怎么能一概而论?他品行欠佳,毕竟没有做过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独自在外,也经历了不少,人总是会变的。”
史昂一声冷笑。
“哼,你知道的倒不少!那么你说说,撒加谋逆,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你敢说兄弟两人没有沆瀣一气?这么多年,你倒是逍遥,但求自保,对我的遭遇不闻不问,我真是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好徒弟啊!”
“老师,您过去不是这样教我的。。。。”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正确的指导,去把双子座的一对叛徒杀掉。别说你做不到,现成的就有一个,他重伤未愈,你要得手,轻而易举。”
穆抬起头,用惊诧的眼神看着史昂,昔日踌躇满志的长者,目空一切的圣域之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择手段了?如果史昂不是他深深眷恋的人,穆一定能发现破绽,岩洞之事,世上哪有第三人知道?
“老师,他现在还动不了,您要制裁,总不能乘人之危吧。为了他的叛逆,要赔上自己的尊严吗?”
“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史昂目露凶光,步步紧逼,穆则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您的意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个英明、高尚的老师变了。他曾经告诉我,仇恨并不能终结仇恨,宽恕才是化解怨仇唯一的方法,这不是那个伟大灵魂的教诲,恕我无法从命。”
史昂嘴角挂起一丝狞笑,凶相毕露。
“好!既然不服从命令,留你何用?给我死在这里吧!”
老者高举手刀,要亲手处决不肖之徒,穆低垂着脑袋,放弃了反抗。这条命是史昂从山里捡回来的,他要便还给他,反正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眷恋,日复一日上演着尔虞我诈的闹剧,他的身上,除了责任就是负担。
然而史昂的杀手没有落下,他被人一巴掌扇到了地上,随后忘记了自己的年纪,双手撑地哇哇大叫。
“史昂连骨头都烂了,只有你才傻到上这种恶当!”
加隆背着鳞衣,把茫然无措的穆拉起来,凭着和水熊虫相似的生命力,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觉醒来,看不到穆,心中牵挂,于是出洞寻找。沿着穆留下的浅浅足迹,来到神殿,目睹了假史昂行骗的经过。伪装者演技不俗,惟妙惟肖,容貌和语调瞧不出丝毫破绽。他一边观赏,一边赞叹,如果这家伙变作别人,来迷惑自己,未必就能识破圈套。
史昂是穆生命中刻骨铭心的存在,骗子瞧准了穆的弱点,攻其关心。他屡屡得手,得寸进尺,直到被人撞破。穆乍一看到加隆,先是惊喜,然后有些窘迫。一个黄金战士,被这种下三滥的把戏糊弄,只怕又要被取笑了。好在加隆的兴致不在于此,他横眉冷眼盯住地上的骗子,这混蛋用心险恶,杀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