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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小骨说要进房,白子画脸色才有点异样,看向花千骨那张小脸冷声到:“回去!”
“小骨不回去!”花千骨这么执拗说着,下一刻正想强行进入的时候,却被师父的一个屏障挡在了外面。
“花千骨!为师现在命令你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白子画寒眸悚然,负在背后的那只被自己的大手紧握住的伤疤有了一丝猩红。
“师父!''被白子画的眼神一吓,花千骨有些害怕,动作也停了下来怔愣地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皱了皱眉,没有再敢看向她便走了回去,门也便快速地关了起来,只留下花千骨一人在外面。
雨一直在下,可是花千骨却没有回房。她看了下师父灯火通红的房间,想起刚刚师父嘴角的血迹,有了一丝慌张。师父……师父到底怎么了?雪眸看着眼下的横着的一个竹琴,这个竹琴是师父专用的,每次自己睡不着的时候,师父都会在她房外静静地弹着曲子给她听,师父弹的曲子很好听很安神,有很多时候还没听完,自己就睡着了
花千骨看着师父的房间,笑了笑:“师父,今晚就轮到小骨为你弹,好不好?”这么说着,花千骨便抚琴而坐了起来。
☆、画骨番外三十四
黑云渐渐散开来,跨越云层而投射的月色越发朦胧,窗外的雨越下越小,细密而不狂野,温柔而不缠绵。
嘈杂的雨声和着偶尔跑调的琴声缥缥缈缈地从亭子里飘入房中荡入白子画的耳廓旁,虽然不唯美,虽然老是重复,虽然老是跑掉,但是正是那种琴声却直达到了他的内心处,缓缓地也治愈了他手臂上绝情池水伤疤的疼痛。
白子画清冷的眸光看着手臂上那一道重新愈合的伤疤,再落在亭里那一抹单薄的身影,满是柔情和疼惜。记得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自己弹琴给小骨听,帮她入眠。而如今这个场景,竟然是在这个时候调换了过来。白子画浅浅一笑,暖眸看着那被月色朦朦胧胧笼罩着的那抹背影越发深沉。
亭里,一直在专注于弹奏的花千骨整副心思都在白子画的房里,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不知他睡不睡得好,不知他有没有做噩梦。在她的记忆里,师父很少睡觉,很多时候都是入定,有时一入定便是一夜,她也经常向师父问这个问题,可是师父都是以习惯为理由都推脱了,那时她也懵懵懂懂的就没有再问了,可是现在,她好像知道了。
原来师父每次入睡,都会做噩梦。想到这个,花千骨满载心疼的眸子继续看向师父的房间,抚着琴弦的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流血都不知道。而就在花千骨全神贯注弹琴之际,背后突发一暖,花千骨神情愣了愣,原本冰凉的手背已经被师父用大手覆盖在了下面。
“师父……你还是睡不着吗?”花千骨有些挫败地扭过小脸看向在背后轻轻搂着自己的师父,她记得每次师父弹琴时,自己可是很快就能入睡的,可是如今的场景,自己的琴艺真的这么差吗?
“…………”没有回答她的话,白子画俊逸眼眸看向她的湿了一半的衣服,微微凝眸,淡言道:“衣服湿了,怎么不回房换掉?”
温热的气息吐呐在花千骨的耳垂旁,有些责备的气息敲响了花千骨脑中的那一根弦,她蹙了蹙眉,小声支吾道“嗯~小骨……小骨是想等师父睡着之后再回房换。”
“那如若为师不睡,你是不是就这么穿着?”白子画眉头蹙得更紧,低下眉看向那双有点紧张的大眸子。
“万一生病了该怎么办?”
“…………”仿佛再次感到师父语气中的寒意,花千骨身子不由抖了抖,不过还是极力忽略掉,后背没用力,便枕在了白子画的怀里,眉毛一弯,笑呵呵道:“师父,因为小骨知道,师父是不会让小骨生病的。师父你刚刚不是给小骨输了真气吗?而且还把小骨的衣服变干了。”
“…………”
话一落,许久没听到白子画的语音,花千骨身子愣了愣,牵强地笑容在落在师父那双冷冰冰的寒眸时便彻底挂不住了,如今的她坐在师父的怀里却像如坐针毡般,颈部一阵凉飕飕的。然而就在等着自己被挨训的,白子画温和而不失气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次不许再这样。”
“……嗯!小骨知道了。”听到师父没有发火,花千骨顿时松了一口气,便笑道:“师父,小骨刚刚弹得怎么样?”
白子画闻言,侧目看了眼那张极其期待的小脸,唯美的薄唇慢慢勾起,负在她小手上的掌心微微张开,素净修长的手指柔柔地握住了她的五指,说道:“食指跟中指不能同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