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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痛从左手臂上传来,像无数针扎一般致密的疼痛,凌若水眉头一皱,嘴唇被疼得一瞬发白。
李芸宸不是想让她被针刺遍全身吗?可不能完全按照她的戏码来,凌若水她只换了个角度,不然伤的就不是她的左手,而是整张脸。
果然啊,最毒妇人心,可是别忘了,凌若水也是妇人。
“凌若水——”南宫磷急切出声,声音里竟有一丝担忧,一丝不舍。
南宫磷脚尖一跃,只用了一秒,便便用轻功飞身到了凌若水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侧身在花中的凌若水,几乎如履薄冰,像抱着珍宝一般轻柔地将凌若水拥到怀里,仔细查看了她身上的伤。
凌若水的白色纱裙几乎一半被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的红色映红了南宫磷的眼,他看着凌若水那张因疼痛而惨白的小脸,心莫名一滞,说不出的疼,心竟是像被这刺扎过一般,疼得呼吸不顺。
“怎么样了?很疼吗?嗯?”南宫磷急切地询问,声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低沉而压抑,却是分外的温柔与轻软。
凌若水疼得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半阖着眼,额头渗出些许汗珠,身子轻轻颤抖着,隐忍这疼痛,却是让人不禁生出一股怜惜感。
南宫磷见凌若水不出声,只是疼得皱了眉头,抿紧了唇角,心里更是心疼,说不出的不舍,他轻轻搂着凌若水,手上却是不敢用力,将凌若水整个身子锁在怀中,柔声问道:“凌若水你说句话,到底还伤到哪了?哪疼了?嗯?”
南宫磷小心翼翼地将凌若水翻过身了,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触目惊心的红色染红了南宫磷的眼,额头上有隐约的青筋爆出,如墨的眼眸中,有波涛汹涌的怒气在翻滚,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理智,脸上像覆盖了一层千年伏冰,寒冷彻骨。
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这五月的天,竟有阵阵冷风袭过。南宫磷抬起头,一双染火的眼眸灼灼地锁着李芸宸,似要将她焚烧毁灭,眼睛里尽是怒气,还有杀气,对!杀气,南宫磷周身全是一片肃杀之气。
李芸宸浑身一怔,背脊一凉,不敢看向南宫磷的眼,只觉得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在剜过她每一寸肌肤,生疼生疼的,王爷眼里居然是满满的怒气,还有杀气,竟是杀气,王爷居然动了杀她之心,李芸宸的心沉到了最底,仿若心中,喉间都嵌入了密密麻麻的刺,呼吸之间都是痛彻心扉。
“王爷——”李芸宸软软地唤了一句,不敢直视南宫磷满载怒火的眼睛神情闪烁不定。
对,她心虚了,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凌若水躲过了她的用力点,为什么还会掉入花丛中?明明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凌若水才掉进去的,可是李芸宸却无言解释,而且她的解释还有用吗?因为王爷的眼中除了怒气还有杀气,竟没有丝毫信任,一丝一毫都没有,这才是让李芸宸最心碎、最无力的。解释很苍白,然而最苍白的是被南宫磷判了死刑的心。
“宸侧妃不该像本王解释什么吗?”南宫磷灼灼地盯着李芸宸,眼睛里不带丝毫情感,尽是冰冷,与无情,几乎从喉间磨出的字句。
居然敢这么伤她,除了自己谁都没有权利伤害凌若水,谁都没有,自己能折磨她,可是别的折磨她的人都得死!南宫磷嗜血的因子在体内苏醒,疯狂的叫嚣着。
“王爷,不是我,真的不是臣妾,王爷要相信臣妾。”李芸宸面露惧色,声线有点颤抖,脸上发白,竟也像凌若水一般面无血色。她急切地解释,可却发现没有任何语言来辩白,只能祈求王爷能给她一点信任,只要一点就好。
“相信你?”南宫磷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冷冷反问,不带一点情感,几乎咬牙切齿,“本王只相信本王看到的。”
“王爷,真的不是臣妾,你听臣妾解释。”李芸宸慌忙开口辩白,失去血色的脸上被逼出不正常的绯红。
“本王倒要看看本王的好侧妃能怎么解释。”南宫磷冷冷说着,眼睛像一道道冰凌,直接砸向李芸宸的心尖,顿时一片冰天雪地。
“我、我、我……”李芸宸反复沉吟,迟疑了许久竟不知到如何解释,一咬牙,她豁出去了,不再隐瞒,细着声音沉吟,“我根本没有推到她,她明明躲过了,不知道为何她还会掉进去,真的不是我。”
“宸侧妃的意思是她自己故意掉下去的?”南宫磷反唇讥诮,“这就是宸侧妃的解释?你认为本王会信吗?”
李芸宸顿时一片清明,有什么在脑中串联起来。她明明是推了凌若水的背后,如果是她推的,那她应该伤的是脸,而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