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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事了,凤安欲让凤浅回去,他可不愿凤浅见到今日的贵客,谁知那小男孩又大声道:“原来你是安定候的女儿,怎么穿成这般?安定候府的小姐都是这样打扮的吗?”
☆、第五章 表哥(二更)
凤安一张老脸又是黑又是红,刚对凤浅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化为乌有,斥责道:“女儿家穿得这样单薄出门,不怕惹人笑话,你母亲每年给你做的新衣衫为何不穿?”转头又朝幽菊和单妈妈道:“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提醒着,都干什么用的?”
单妈妈福了福身,委屈回道:“候爷错怪小姐了,不是小姐故意穿成这样的,而是小姐根本没有衣衫,夫人在世时每年确实会给小姐做许多衣衫,可如今……”
凤浅配合着单妈妈,委屈而又伤心地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凤安自然知道单妈妈口中的夫人是白氏而不是苏氏,一时间恨愧恼怒不已。
恨是恨白氏生前所作所为,白瞎了他一片真心和老太太的疼爱,愧是因为一直就知道大女儿的境况,却也不知差到这般田地,怒是怒苏氏做得太过分,凤浅好歹是他的嫡长女,连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传出去岂不坏了安定候府的名声?刚刚他说那话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可这老婆子不知进退,硬是要把话拿到台面上来讲,所以又恨凤浅这个时候跑来,落了他的脸面。
纵然心中无比愤怒,他也不能当着贵客的面发作,看了凤浅一眼,不自然道:“近来你祖母犯病,你母亲忙着近身照顾所以疏忽了些,等会我便知会你母亲,给你添置新衣,天气太冷,你身子不好,回屋歇息去吧!”
凤安一口一个你母亲,让凤浅恶心之极,她母亲早已死了,在她心中,苏青玉永远是个下贱的妾!
“多谢父亲,今日女儿前来除了给父亲请安外,还有一事相求!”凤浅忍着双膝的疼痛,径直跪在了凤安面前,单妈妈和幽菊也跟着跪了下来,单妈妈脸色平静,幽菊皱了皱眉头。
凤安看了坐在榻上出神的少年和一脸玩笑的小男孩一眼,没好气道:“今日有贵客在,你且先回去,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请父亲怒罪,这件事非得今日求了父亲,还请父亲成全。”凤浅跪着向前几步,施针的效用已经过了,膝盖早就痛得不堪支撑,现在这样一跪,痛意钻心而来,她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凤安似猜到凤浅要求什么,更不想让她说出来徒增晦气,正欲再道,那坐在榻上出了半日神的男子起身走了过来,看着凤浅问:“可是大表妹?”
凤浅抬头看着有些熟悉感的男子,半响点了点头,随后低下头道:“给四皇子请安!”
她自是进门后便认出他是姨母白妃之子,她的表哥龙呈,只是时过境迁,自母亲去后,他们再未见面,纵然有儿时青梅竹马之情,亦在这些时光里蹉跎了。且前世她助龙潇夺皇位,没少给他使绊子,后来,他及外祖一家也因她而被灭门,她心中对他实在有愧。
“快起来,今日我就是来看你的,候爷说你病了,我便不好请你前来,怎么瘦成这样?病得很重吗?大夫怎么说?”龙呈见她如此疏离,脸色又极差,不由得去扶她。
本就对他有愧,又听得他这一连串的关心,凤浅心中越发愧疚起来,她重生回来复仇,自是不能再存仁义之心,因而对龙呈生了抵触之情,侧身躲开他,淡淡道:“多谢四皇子关心,臣女无碍。”
龙呈见凤浅对他越发疏离,心里极不是味儿,以前他们俩关系极好,常在一处玩乐,可谓青梅竹马,如今竟生疏至此,难道她是在怪他一年来不曾来看她?
见四皇子脸色不好,安定候更是怒道:“为父还与四皇子六皇子商量要事,你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屋去歇着,别出来乱跑!”
“父亲,女儿只有一句话,说完就走。”凤浅再向前跪行了几步,已然拖出两条血印子出来,身后的幽菊亦是。
凤安正在气头上,并未注意到地上的血印子,见凤浅一副不说就不会离开的样子,不耐烦道:“你且说来!”
“女儿想问问父亲,可知今日是何日?”凤浅痛得小脸一片惨白,眸中却满是倔强。
今日是何日?凤安自然知道今日是白氏的忌日,凤浅果然是为这事来的,府中上下谁不忌讳今日,她不但不避开反而撞上来,难道她不知道白氏毒瞎了老夫人的眼睛,又要毒死他的长子,是安定候府的罪人吗?他不因此迁怒于她也就罢了,这个不孝女竟然质问起他来。
“放誓!”凤安怒不可遏:“这是你对为父说话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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