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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钉上,破烂不堪的窗户也钉上厚实的木板,钉的严严实实,保管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理所当然的,里面的人也甭想出去,除非,人能长出翅膀,从屋顶飞出去。
向来苍白无力的葬花宫,倾其一世黯然无色,绽放生命最后的绚烂,亦是一生唯一一次的绚烂夺目,耀眼生辉。
火焰般绚烂夺目的色彩,随着激昂叮叮节奏,跳跃着欢快的舞蹈,尽情狂舞着。
慢慢阖上眼,水灵灵悠然躺着,嗓子里哼着莫名小调,轻快的节奏流露出她此刻内心异于常人的想法。
不知道,这般做法,是洞悉了她的阴谋,来个顺水推舟呢?还是想纯粹的想致她于死地?
她是否,该对此人表示谢意呢?
轻笑一声。
耳畔疾风掠过。
依旧闭目养神,唇畔浮现隐约笑意,似嘲讽,又似无奈。
他,终究是来了,却没想到,他会挑这个时候来比。
是毅力可佳、城府太深,还是瞻前怕后,目前的她不得而知。
屋外,传来“荜荜拨拨”的声音,是葬花宫在烈火燃烧中绽放一生仅有一次美丽的机会,喧闹的杂音点缀着皇宫一如既往却又非同寻常的寂静。
屋子里,薄薄的几块叠加木板如结界般将屋子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静谧的空气,压抑且窒息,她依旧安然平躺着,若非胸口中隐隐传来阵阵痛楚牵扯她眉梢微微抽搐几分,或许来人会以为她是个安详的死者,与一般死尸的区别,只是身体有温度罢了。
“不愧为大莫的皇后,果然好定力!”嘶哑之声,如枯朽伟木即将绷折般,听在耳朵里委实不舒服,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中,更显诡异三分。
嘴角微微下抽,水灵灵声音略冷,缓缓道:“乌鲁国世代相传的红衣尊使,竟耳目闭塞,难怪简简单单一件毒杀案追查近十年依旧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如风雪般没有温度的话,竟有着十分的尖锐刻薄。
乌鲁三尊使,不过尔尔。
纵是涵养再好,也不禁被水灵灵气得咬牙切齿。若非嘴唇抿成一线,水灵灵可听见他上下牙齿摩擦的声音。
简简单单一件毒杀案?
她说的轻松!
国君为防止四王子遭遇不测,命人将四王子的宫殿守卫固若金汤,四王子身边更有数名身强力壮的宫女与母妃陪伴在侧,哪知上一刻还对国君笑嘻嘻的四王子,眨眼功夫竟在众人面前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死。
为此,国君将可能牵连在内的所有人杀的杀,办的办,命他与其他二尊使暗中调查,不想九年过去,依然……
“好一张伶牙俐齿!可惜却是个将死之人!”许久,他冷森笑道。
早在他窜入茅草屋第一刻便注意到,她身受重伤,想不到大莫后宫的女人行事比他们乌鲁国后妃更为阴险狠毒,生怕一把火烧不死她,特意让人将她打成重伤。难怪世人常说:蜂黄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果然不假!
沉默以对,水灵灵继续闭目养神,仿佛没感受到空气中愈见浓重的杀气与周围越来越燥热的沉闷。
猝然出手。
钢铁般坚硬的手,紧锁水灵灵纤细的颈项,这是一只属于军人的手,经过沙场血腥洗礼的手。
手,越收越紧。
脸,越显苍白。
眉宇间,平坦如镜。
水眸,轻阖如初。
额头,密汗慢慢浮现,或许是周围越来越高的温度,却不属于水灵灵。
颈项一松,新鲜空气再次得意自由进出水灵灵的身体,没有欣喜的欢呼,亦没有劫后余生的的惶恐,如往日般平缓,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水姑娘好胆识!在下佩服!”冷冰冰的话,却是由衷的佩服,世上不怕死的人很多,但真正敢淡漠面对死亡的人却没有几个,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女子呢?“却不知中原的女子是否都如水姑娘般有胆量……恐怕,水姑娘是万中无一的那一个,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这番话,算是变相低头,对水灵灵低头。
“尊使过奖 了,灵灵不过一介布衣,怎能与身份尊贵的乌鲁国的红衣使者相提并论。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当年四王子无疾而终的传闻,圣天殿上胡诌一气,不料惹来杀身之祸,惊动了尊使,还望尊使海涵。”赔罪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似乎是在回应刚才他的示好,却呕的他铁拳紧握,恨不得一拳打爆水灵灵看似柔软的脑袋。
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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