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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的神情极防备,说道:“你问这做什么?”
朱虹问道:“令郎赵毅这两日回来过么?”
赵老太眯着的眼一下睁开了,尖利道:“你问这做什么!”
朱虹还未来得及说。赵老太似炸开了,拐杖砰砰砸地,叫道:“你们又要把我儿子怎么样?我女儿已经没啦,你们,你们还不肯放过赵家,是不是?是不是!”
这话从何说起?我们面面相觑。
朱虹忙道:“赵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毅儿怎么啦?你说,你说啊!”
朱虹道:“赵夫人,请冷静些。”
赵老太尖叫:“你们对我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们把他怎样了!”
她神情不似作伪,尖叫声似要情绪崩溃。
我立刻道:“汤府中人道赵毅在府内失踪了,我们来是为找出他的下落。”
赵老太一怔:“什,什么?”
“你儿子失踪了,你若真担心,应当配合我们寻出他的下落。”
赵老太呼吸急促起来:“你说我儿子在汤府失踪了?”眼里盛满怀疑,“为何汤府没人来问?”
黄玉道:“汤府小姐昨夜娶夫,今日又爆出这事,早乱作一团。府里偏还有宾客未走。若非她家小姐是郡学秀才,与衙门有些关系,我们才懒得管。”
黄玉极冷静,继续说:“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才四人来?就是不欲声张。我劝赵夫人你别再叫喊,让人听到了,反而不妙。”
避重就轻,又说得极坦然。
赵老太本将信将疑,却不由担忧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黄玉道:“你若知他下落,最好告诉我们。汤府家主觉此事有损名誉,若这两日寻不着,或许……”她冷笑起来。
“怎么?”赵老太警惕道。
黄玉道:“赵夫人你自明白,何必问我。”
赵老太瞪着她。
黄玉道:“你若不信,自可去问汤府家主。只是汤府内现在仍有不少宾客,她未必愿意见你。”
赵老太紧紧攥着赵老头的手,紧闭着嘴。
黄玉道:“我只问你,赵毅是否回来过?”
“没有。”
“他可能去哪?”
“还有哪里可去呢……”赵老太伤心道,“还有哪里可以去呢,自打真儿去了,那些人都变了脸……我可怜的毅儿啊,你去哪里了,你能去哪里呀!”
赵老太哀哀道:“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娘可怎么活啊!”
赵老头背过身,悄悄抬袖擦泪。
见老人如此,心中不忍。按汤府说的,赵毅是通奸,与梁敏密谋谋杀。若他真犯下了,找到他,死路一条。找不到,赵毅被通缉,赵家家人一世被戳脊梁骨。这些,比赵老太以为的情形更严重。
心中忽有感,转头,见院中有人。
一个素衣中年男子隐在树后,犹如鬼魂,冷冷的瞅着我们。
这人有些面熟,似在哪里见过。一身素衣,似是孝服……啊!是他!当时案结时,只有他一个男子,身着孝服在一众疑犯中,是仓粮案中那名自缢身亡的仓啬夫管事的夫郎!
可是,他怎么在这?
是了,那名管事姓赵。方才赵老太说到“自打真儿去了”,这赵家就是已故赵真的家,也是汤府失踪侍夫赵毅的家!莫怪赵老太他们满是敌意,莫怪她这么敏感我们提起赵毅!竟然这么巧……
黄玉尚在软硬兼施,继续询问,那些赵毅可能去的地方,可以投靠的亲友关系。
赵老太被自己的恐惧打败,终于松了口。
这一切像似一下子远离了,我的心狂跳起来——是巧合?这一切只是巧合?不,不。不是巧合,这当中有什么联系?不,不。
是我多心了?或者就如傅辰一案只是巧合?
我脑子里一下乱得很,思绪飘飞,如电闪过,抓不住,理不出头绪来。
今天一直在不断猜测假设,眼瞧着似乎真相出来了,一下子又全盘否定了。力气好似都用光了。
黄玉问完,我们这一行人往回走。
“阿良!”黄玉大喊一声。
我一抖,猛然惊觉。
黄玉道:“喊了你好几声,你像都没听到似的。怎么魂不守舍?”
路旁闪出两个便装衙役,是来时留在此处的。黄玉令二人前往看住赵家,我们回衙门复命。
我问:“那名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