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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大人审孙家船夫和家仆有何发现?”
陈子敬说:“孙娉前往傅家的时间与傅辰被害时间大致吻合,不过他们知道的仅限于此。”
我又问:“大人可让他们看过杀猪刀?”
陈子敬说:“他们从未见过此物。”
我向前一步:“大人,可否让我看看?”
陈子敬一挥手,阿九翻出杀猪刀,递给我。
我谢过阿九,剥除杀猪刀上覆着的包刀布,说道:“卑职认为此案关键还是在于凶器杀猪刀。”
陈子敬手指轻敲起轮椅扶手,明亮的眼淡淡看向我。
我继续说:“若孙娉是是预谋杀人。她身高力气都不敌傅辰,若为达成谋杀的目的,她选择此把匕首当然更顺手。若孙娉临时起意,杀猪刀既不是傅家所有,也无法证明是孙娉携带。试问孙娉是从何处得到一把显然常年使用的杀猪刀?而且刀是在傅家屋后的芦苇荡里发现的,孙娉逃离平春县的船却是泊在傅家屋前的。若孙娉要丢弃杀人凶器,直接丢在河里,便再无人能发现。”我把包过刀的布轻轻抖开,指着一处不甚明显的印渍:“大人,请看此处的油渍。此刀上有陈年累积血渍,刀柄握在有些微滑腻感,若非陈年使用,不会如此。”
李达在大堂上向孙娉展示杀猪刀后,去洗净了手,应是这油腻所致。
陈子敬头微侧,目光平静:“依你之见,谁人才是凶手?”
我没有闪避,直直道:“或是本县屠户。”
陈子敬漆黑秀美的眉微挑起,眼眸深深看来。
我微垂着眼,拱手以待。
陈子敬转向县尉:“你如何看?”
县尉微皱着眉:“褚书吏说得有些道理,不过不能排除这一切是孙娉假造的,试图混淆视线。”
陈子敬又问我:“那你预备如何揪出嫌犯?”
揪嫌犯?我才刚推断出结论,怎么处理根本没想,而且这事怎么忽然落在我肩上了?我老老实实回答:“还未想过。”
阿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县尉则清了清嗓子。
我有些尴尬,忍不住缕了下头发。
陈子敬嘴角微弯:“你此刻想想,想好了再说。”
我凝眉苦思,要诱敌出动又不能打草惊蛇,县中屠户不少,怎么来分辨呢?一个屠户会专配一把刀么?刀上又没有名字,我垂目研究手中杀猪刀。刀身较为陈旧,但磨得很锋利,用得虽久却还是很趁手的。
“大人,我想出了一招,不知是否可行。”
陈子敬说:“哦?说来听听。”
我举起杀猪刀:“刀上虽然没有刻下姓名,我们无从辨别此刀是何人所有。但这刀应用了不少年,若是屠户的刀,应当有人可以认出。若贸贸然去向屠户挨个核查,一旦有遗漏,未必可以得到真相抓住疑犯。我们可以设一局。”
我把计划对陈子敬大致说了一遍:“都需要大人您配合。”
他转向县尉:“你意下如何?”
县尉有些沉重的点头:“那便试试吧。”
陈子敬舒展眉梢眼角:“那便试一试吧。”
杀猪刀上血腥气有些重,我又用布把刀裹了起来。一层一层的包起来,任躲得再深再远,血腥味是不会散去的。循着气味一丝一缕的抽离,被缚住的真相自会展露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为嘛我码字码得这么慢
好困 = =
亲们好眠,我还要继续码字去。。。
☆、命案(六)
翌日清晨。大雾。罩得县内花草树木阁楼屋宇都灰蒙蒙的。
我吃不准这天气要下雨还是大晴天,内心颇忐忑。跳过一丛长在石板缝隙中覆着白霜的枯草,理了理下裳的衣褶,快步向衙门走去。深衣会使人像淑女,有限的下裳裙摆会压住走路迈步的幅度,唯有一路小步快行。
县衙大门已经打开了,我走过空空的衙前广场,沿着楼梯往上。恰巧碰到县尉从另一边过来了。
她道:“褚书吏,今日聚集,佳节可期。”
我停下步子:“但愿今日可以有个结果。”
守门的皂隶显然对县尉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了我们两眼。
我依惯例在刑房中抄写文书,莫名想起昨日,齐叔貌似闪躲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昨夜应当问问爹爹的,那时脑子都被计划占满,没来得及顾上。说到爹爹,昨日在码头很是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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